而后皇祖父的子嗣单薄,唯二的两个儿子也因为争夺皇位而两败俱伤,此时的皇祖父悲痛欲绝,却忽然得知有人寻他,手持令牌。
再见到那农家女时,对方手中牵着一个约莫八九岁的男童,农家女说这是那日荒唐后意外怀上的,本想带着孩子安安静静的在家中过一辈子,可没想到自己生了病,已经没多少时日了。
农家女一边说一边哭,皇祖父悲痛之余也十分庆幸,他有后了。
而后农家女在皇祖父怀中去世,只说让这孩子一辈子平安快乐就好。
但这孩子的才能远超皇祖父的想象,一旦接受到正统的学习,他如同贪婪的小兽一般疯狂吸食,短短五年,便已经成长为皇祖父心中优秀的接班人。
毫无意外的,他继位了,也就是赵璟淮的爷爷。
皇祖父去世后,先帝悲痛欲绝,竟然偶然产生了一个念头,他不想当这个帝王了,无父无母无家,再多的权利又如何呢?
先帝多次回到旧时与农家女生活的家中,望着四周默默垂泪。
萌生了退位的想法后,他便开始像父皇培养他一样培养自己的孩子,其中,当今圣上启丰帝便是最为优秀的。
先帝对启丰帝倾囊所授,只希望对方早日能接下他的担子,成为完美的一国之君。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先帝原先的想法也逐渐变了味道,他不想退位了,也不想回到那处偏远城镇。
可前些年,为了自己的退位计划,先帝早早就送了一批金银珠宝去了那城镇深埋,只待有朝一日自己回去了不被别人打扰,还能继续享受这荣华富贵的生活。
念头消散之后,先帝的第一反应就是要把那些金银珠宝都拿回来,可他派出去取东西的人还未归来,他就病倒了,那之后的先帝有了个疯狂的想法,他想起来了曾经有位很厉害的神医,他派出无数的人想去找到神医,以求治好他的疾病,同时,他还在暗中寻找长生之法。
可这世间,哪来的长生之法呢?最后,在弥留之际,却只来得及告诉启丰帝,在双燕镇的家中,埋有一堆金银珠宝,让启丰帝一定前去寻回充以国库。
但那时的先帝因病经常胡言乱语,说什么自己是天上的仙人,会长生不老,又哭着说爹娘我好想你们好想回家。
反正就是非常癫狂的状态,启丰帝只当这又是他的呓语,明面上答应下来,却并没有真的派人寻过。
直到启丰帝登基后,有一年因北狄来犯导致国库亏空,他在焦头烂额之际想起了先帝说的话,便想着试上一试,派了不少人去双燕镇,可先帝当初因为被接回宫,原先的身世也被刻意抹掉,无人知晓他当初的旧家在哪里。
又因为过了许多年,双燕镇因为各种原因偏移了不少,这就导致了久久未能寻到,故而启丰帝便只将此事当作先帝呓语,在赵璟淮和他大哥幼时,还当做故事讲给他们听。
听完这个上一辈的故事,越泽茫然眨眼:“他们就没人去那后边看看吗?我就一站上去,就掉下去了。”
赵璟淮捏捏他的脸颊笑道:“父皇没有将此事当真,只是死马当活马医,那些派出去的人自然也不会认真寻找。”
“倒是小满,运气可真好。”
越泽握住赵璟淮捏他脸颊的手:“那这批东西你要带回来啦?”
赵璟淮点头:“带,但不是现在,我会派人去那边守着,不让其他人发现。”
“还有什么趣事要和我说吗?”
越泽歪头,想了想挑了几件途中的趣事和他说,然后摊开手:“没了,就这些,其实一路上还挺无聊的。”
“那小满说完了,该我说了。”
越泽疑惑:“说什么?”
“说那天没有说完的话。”
赵璟淮伸手,扣住越泽的后脑勺,将他往自己面前带:“那天的答案,小满还没给我。”
那天?越泽不解,哪天啊?
但看着赵璟淮的双眸,里面倒映出自己模糊的样子,越泽福至心灵问道:“是”
他的脸颊有些泛红,那天赵璟淮向他表露心意,但自己还未给出答案,就被贼人打破,而后的两人也没功夫再去顾及这些儿女情长,再之后,赵璟淮就离开了。
赵璟淮的脸靠近,几乎要和越泽的鼻尖触碰到一起,可越泽的后脑勺被紧紧扣住,他甚至没办法逃。
“小满的答案是什么?”
赵璟淮步步紧逼,赤。裸的眼神几乎要将越泽吞入腹中,温热的气息变得灼烧,越泽只觉得自己像是在火炉里一样,整个人从内到外都被浸染燃烧。
越泽看着赵璟淮的脸,平心而论,赵璟淮长得确实十分帅气,从眉眼到薄唇,都是越泽最为喜欢的样子,鬼使神差般,他抚摸上了赵璟淮的脸颊,望着那双眸子,在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
已经无需更多的话语来回答,赵璟淮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赵璟淮的身体顿了许久,久到越泽都有些尴尬时,却突然俯身贴了上来,重新将刚刚的温热传递给越泽的唇上。
越泽的眼睫微微颤抖,尖尖的下巴被一根长指挑起,让他能更好的去承受来自赵璟淮的灼热温度。
青色与玄色的衣物交织在一起,像是化开的春潭,像是柔密的花瓣。
越泽有些紧张,他从来没有被这么对待过,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赵璟淮微微推开,低声道:“张嘴。”
极具诱惑力的嗓音几乎要将越泽的神魂都勾走,他迷迷糊糊的,听从赵璟淮的话将已经非常湿润的双唇打开,露出一小节洁白的贝齿。
赵璟淮再次欺身而上,灵活的舌尖撬开越泽的唇缝,他的呼吸像是烈酒,把越泽熏得晕晕乎乎的。
腰间感触到了一双结实的臂膀,将他的胸膛与对方的紧贴在一起,两股热烈的心跳交织成暮色里最为盛大的火焰,把两人包裹其中。
滚烫的吻让越泽意识越发模糊,他感觉自己快被赵璟淮揉进血肉里,腰肢变软,软绵绵的往前趴着。
终于,他的唇被放过,越泽小声的喘息着,一双眸子如同含了春水一般盈盈望着赵璟淮。
赵璟淮觉得自己快疯了,若不是不是时候,他真想现在就让越泽彻底属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