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请假吗?”赵雅淇眼睛瞪大了些,“你哥总不会小气巴拉的,你不喜欢他,他就不给你回去陆氏集团工作了吧?”
“和我哥无关。”顾知微倒也不是担心陆砚修不给她回去陆氏集团工作,是等陆砚修对她死心后,看他们的关系能否正常兄妹化,若正常不了,她在陆氏集团,貌似蛮尴尬的。
“你哥要是在你去年喜欢他时喜欢你,就没那么多事了,说不定,我能喝上你们的喜酒。”说到这,赵雅淇话锋一转,“对了,你哥还喜欢你吗?”
“喜欢。”顾知微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那考不考虑我之前给你说过的办法?”
“什么办法?”
“找个人装你的男朋友,说你有喜欢的人了。”以赵雅淇对陆砚修的了解,陆砚修想必不下脸死缠烂打,这一招对顾知微来说是好用的,能使她迅速摆脱陆砚修。
“目前没到这种程度。”服务生端来了酒,顾知微手法娴熟地开酒,而后倒好两杯酒,“不说我哥了,我们聊点别的。”
赵雅淇二话不说地换话题,说起一些趣事,和提前预定顾知微的时间,便于不久的组团吃喝玩乐,享受生活。
愉悦的驱动,顾知微不知不觉地多喝了酒。
怕再喝下去,自己就醉了,她道:“我想回家了。”
“好,我也回家。”
买好单,赵雅淇和顾知微分别。
纵然没喝醉,顾知微在回家的路上,便点好醒酒汤的外卖,备着自己一回到家里即能喝上。
然而,她想不到,坐电梯上去自己居住的楼层,门一打开,一道熟悉的高大身影映入眼帘。
身影主人背对着她,站在她家的门铃前,右手是抬起的姿势,目测是思考要不要按门铃,但思考没出结果,只好保持抬起右手。
下午刚接过陆砚修的电话,他这会人就在这,顾知微一时不知怎么处理。
陆砚修过于专注思考了,没注意背后有什么变化,她从电梯出来,在电梯门口站了好一会,他都没发现她。
正当她犹豫是否开口叫他,她手机响了。
是外卖员打来的电话,说醒酒汤送到小区门口了,她像往常一样地说:“麻烦你把外卖放物业处。”
物业有提供送外卖和快递到住户家里的服务,顾知微习惯了这项服务。
电话一挂,她见到前方的男人转过身,好似有些惊喜,又好似有些落寞地望着她,随后一步步向她靠近。
“原来你不在里面。”陆砚修余光扫了扫后面的大门,“你去哪了?”
今晚到这来,他称得上冲动。
明知顾知微大概率不会开门让他进去,他还是来了。
一想到,可能会面对她像上个月的冷酷,他胆怯了,始终没按下门铃。
幸好她外出回来,他不用按下门铃,也见得到她。
“我跟雅淇出去玩了。”回答完,顾知微问道,“哥,大晚上的,你来我这干嘛?”
“来看你。”陆砚修讨厌那近乎崩溃的难受,明明顾知微离他不远,却像消失在他的世界,“我想见你。”
迎上男人幽暗的眼眸,看到他眸中充斥浓浓的情意,顾知微移开了些目光:“哥,下午时我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只要你熬过去,一切会好的。”
“会好吗?”陆砚修攥紧双手,控制体内撕扯的力量,“我不好。”
男人音量降低了许多,像喃喃自语,顾知微还是听清了他说什么。
不适宜自诩过来人,但她真的是过来人。
陆砚修的感受,她都明白。
可又能怎样?
前世他背着她出轨,他这辈子没做过对不起她的事,理论上,应把两辈子的他分开来看,道理都懂,而情感上她是真做不到。
还有,她有感情洁癖,也接受不了自己和其他女人同时共用过一个男人。
所以,她装作没听清陆砚修的话语,绕过他,并说:“哥,我要休息了,你回去吧,以后也别来了。”
没走几步,顾知微顿感手腕被什么抓住,后面有强大的阻力不让她往前走。
她条件反射地回头,入目是男人年轻俊美的脸庞。
垂目看了看抓住她手腕的一只大手,顾知微皱眉道:“哥,松手。”
“知微。”捕捉到女孩面上一闪而过的嫌弃,陆砚修难受增多了些,心里闷得宛若暴雨来临前的低压,“能不能不要这么残忍对我?”
见不到顾知微,还联系不上她,他人生中首次体验到什么叫煎熬。
男人的音量没恢复,语气很轻很轻,言语间……
是她听错了吗?
怎么感觉隐隐透露乞求?
顾知微怔了怔,眼睛眨也不眨地注视眼前的男人。
难受带来控制不了的本能渴望,看着喜欢的人近在迟尺,陆砚修松开她的手,而后把她深深拥入自己的怀中。
落入宽厚温暖的怀抱,顾知微下意识地想推开陆砚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