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好像对她很不错,从十年前的他身上就能初见倪端。
他还没毕业,在五条家有着诸多掣肘的时候,就雷厉风行地处理了家里安排的一大堆相亲对象,努力推进着和她结婚的承诺。
学生时代的五条悟真心可鉴,只是在与她相处时任性的频率比较高,偶尔让她觉得头疼,也算是美中不足。
而十年后的五条悟,连这唯一的不足都没有了。
他会帮她完成所有的心愿,无论困难与否,只要她说得出来,他就做得到。
“你那是什么表情?”五条悟突然笑了,然后调侃她,“感动吗?想哭吗?说说看~”
可是,春烟并没有像五条悟预料中那样露出笑容。
她明明应该是开心的,但看起来好像又没有那么开心。
最终,春烟对他说:“悟君,在你面前,真的会让人意识到自己的渺小和无力。”
人与人之间这种悬殊的差距,不可避免地让她在开心之余,产生某种负面的情绪。
不单单是嫉妒、不单单是卑微、不单单是害怕。
是各种微妙的复杂情绪混合在一起,让人觉得心中泛酸。
不止是她,任何人靠近五条悟,都会产生这样的情绪,尤其是那些咒术师们。
战斗力只会比金钱和权力带来的冲击力更强烈、更直观。
他太强了。
这种强,在生活中任何一个不经意的瞬间,都会让身边的人意识到他的特殊。
人都是从众的动物,特殊的人总会遭到莫名其妙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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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五条悟就被高专的电话叫走了。
他在这个世界里异常忙碌,又要做老师、又要祓除咒灵、又要处理高层的事,休息的时间少得可怜。
春烟惦记着未来的自己,但又不敢问五条悟,生怕触到了他的逆鳞。
毕竟,他主张自己是被甩的一方,总是追问的话,显得她故意落井下石。
她秉持着“替身”的自我修养,乖乖地待在五条本家做金丝雀。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春烟终于等到了合适的机会——五条悟要去国外出差。
“怎么会去那么远的地方?”春烟一边帮他吹头发,一边说,“非洲应该没有特级咒灵吧,你去那里做什么?”
她坐在床上,五条悟坐在床边的羊绒地毯上,身上只裹着一条白色的浴巾,任由女人给他吹干头发。
吹完后,男人像小猫抖毛那样甩了甩头,柔软的白毛显得更蓬松了。
“我的学生在那里,有些事需要当面嘱咐他,”五条悟眯着眼睛问她,“担心我?”
春烟哼了一声,抬起巴掌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对他说:“一点都不、担、心!”
说完,她站起身就准备离开。
不出意料地,她在转身的一瞬间,就被男人抓住了手腕。
春烟没打算真的走,所以他只是轻轻一扯,就把她拽进了怀里。
宽阔的胸膛包裹住她的脊背和肩膀,有力的双臂环住了她的腰。
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布料,春烟能够感受到男人身上灼人的温度,还有沐浴后的蒸腾热气。
二十八岁的男人和十八岁的少年一样热情,但是比他温柔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