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姑娘眼中盈满激动,这才最能般配她的夫君。
崔荷艰涩地咽口唾沫。
她心底寒意一阵阵往上涌,戮了满宫廷内监的人躺在身侧,她能安心入睡吗?
后宴秀女献艺。
崔荷心不在焉,长筝按错好几次,惹得同台的姑娘们含恨怒视。
崔雪朝不在献演之列。
趁端上食案的荤食没凉透,不动声色地落筷,估计宴忙,宫人们记错上菜的顺序,有几道她尝着不错的重复摆了一回。
御厨的手艺确实不俗!
一夜过后,秀女们还在绘声绘色地讲述昨夜看到的稀奇。
崔雪朝却已明达目的,今日云霞蔽日,最宜骑马,打听过了,安勇侯魏亭今日轮巡防务,她得去撞个邂逅。
要如何不落痕迹地把人引到手呢?
话本上的男女看对眼之前,都得来一场惊险有余唯美满满的英雄救美。
如何让安勇侯恰好救她一遭,这。。。倒也不难。
昨日那假山群就很不错。
春狩大典,陛下给的彩头很重,头名竟可升迁一级!
如雷的马蹄声狂风般卷向提前圈划放了猎物的围场。
秀女们没人动,木栏圈出跑马的道独属官眷,领事嬷嬷们很有头脑,给秀女们设下骑术校考,还在陛下面前请命,头名能封乡君!
崔雪朝感慨这位陛下的乐善好封,第一轮就被淘汰出局。
崔荷:“姐姐别沮丧,我一定能争来头名!”
又问:“乡君会有封地吗?不用太大,京郊十来亩就成。”
崔雪朝一言难尽地看着她发魔:“。。。只有银子,一年五十两。”
崔荷哦了声,五十两也不少。
趁众人注意力都在骑校考上,崔雪朝悄遁到假山群,左右看看没人,咯噔扭了下脚踝关节。
她的右脚少时断过,好得并不合缝,使个小劲立时浮肿。
再过片刻,钟楼击钟。
正点巡防轮换,安勇侯负责这一片,是上宪,会跟着巡逻队伍。
侍卫走路声音传来,崔雪朝急忙把脱了巾袜的脚掌从裙下露出一点,深色石道白玉香足,一黑一白很香艳!
“有人在吗?”
“有人吗?”
“外面有人吗?”
崔雪朝夹着哭嗓求救。
“是什么人?”男子威厉的声音传来。
“呜呜。。。是宫监吗?”崔雪朝把提前沾过姜汁的巾帕捂在眼上,辣得满脸水痕:“你能进来帮帮我吗?”
“呜呜。。。我方才不小心从山道上摔下来,骨头摔断了!。。。”
听起来好严重的伤势。
魏亭怕耽误,示意侍卫去寻医士,疾步绕过假山,直奔哭音传来的方向:“我已让人去寻医士。。。。。”
“啊!!你是什么人!”
楚楚动人的姑娘睁着哭红的双眼,瞧见配刀的高大男人冲至面前,吓得直往后躲,魏亭瞥到那白得像雪一样的足,猛地面朝山壁,耳后发红,努力镇定表明身份:“姑娘莫怕,在下负责今日巡防,方才听你求救,一时心急进来不慎冒犯。。。。。”
姑娘小兔似的娇滴滴道:“大人,外面没有宫人吗?”
魏亭被一声大人叫的耳朵直发痒:。。。。。。忘了。
“我这就去寻宫人来!”
他正欲离开
“大人能再为我寻一匹马来吗?我是住在汤泉宫的秀女,伤势不便行走,靠宫人搀扶,我。。。我要走好久才能回去。”背后姑娘嗓音卷了糖霜一样,说着说着又哽咽哭了。
“我去牵马来。”
魏亭顿了下,“你先别哭,看你方才动作,腿应该没摔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