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啧啧——”
柳月龄看着床上的病人,唏嘘不已。
“我从没见过心脏伤成这样的病人,心脉残破不堪,柳萱龄那家伙是怎么治的,简直就是庸医,败类!呸!还成天的自以为是!人渣!”
她解开君璃的衣服,拿出一个瓶子,里面装着一个肉眼几乎看不见的虫子。
“算你走运了,最后一只金丝梭,给你用上吧。”
只见她用银针在君璃胸口扎了一个洞,将瓶子扣在上面,虫子就钻了进去。
“金丝梭进入你的心脉之后会化成金丝,帮你把断了的心脉缝起来,不过就你这身体,一只金丝梭根本就不够用,只能帮你缝住主心脉了!”
不久后
君璃感觉自己凉了半截的身体慢慢恢复了温度。
面前似乎有人影晃动,她缓缓睁开双眼。
心脏的位置已经不疼了。
她看见医仙站在床前,歪着头俏皮的对着她笑了一下。
“醒了呀!”
君璃盯着她的脸,迟疑了片刻,轻声开口,“你不是医仙,你是谁?”
“被你现了,你这个病人都能认出来,昨天那个人居然不认识。”柳月龄在她床边坐下。
“你一定和柳萱龄那家伙很熟吧!”
君璃点点头。
她感觉面前这个人不是坏人,而且桌子上放着医箱。
自己昨天一个人在房间都快死了,一定是这个人救了自己。
“我从出生开始就是她帮我看病的,你跟她长得一模一样,但她不会像你这样笑。”
“我是她妹妹,我叫柳月龄,人称医痴。”
“妹妹?她为何从未提起过?”
“我跟她呀,是双胞胎,我们的父母也是医师,我们从小便分开了,她跟着爹爹,我跟着娘,已经很多年没见面了。”
“一家人为何会分开?”
“我们的父母医道理念相悖,长年累月的争执,相互贬低,相互嘲讽,在一起的时候没有过一天好日子,分开后各自安好,倒也是种解脱。”
“原来是这样。”
“不合适的人在一起只会相互折磨,何必呢。”
君璃听到她这话忍不住又想起了尹清舒,陷入了沉默。
不合适的人?
大概就是我跟她这样的吧。
我满腔热情,她却波澜不惊。
我跟她之间应该是彻底结束了吧,确实是我痴心妄想了。
就我跟尹清舒?
怎么可能?
“姑娘,昨天那女子是你什么人?”
君璃唇边泛起一抹自嘲的笑,“什么也不是,我跟她不熟。”
“哦,难怪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跑了,我跟你说,你昨天的情况太危险了,我迟来一步你就去投胎了。”
“死有什么可怕的,就我这身子,迟早的事。”
“姑娘,好死不如赖活着,你心伤难愈,要往好的方面想,不能太过悲观。”
君璃抬眸看着她,“我感觉你的医术好像比你姐姐要强一些,上次我病没有这么严重,你姐姐抢救了三天三夜才把我救过来。”
“是吧,我娘的医术本来就比爹爹厉害,只是那老头子不服气。”柳月龄双手抱胸。
“不知你在哪里行医,为何我没听过医痴的名号?”
柳月龄垂下头,面露难色,“哎,我原来云游四海,后来被蛊魔族捉去当医师,他们简直把我当成牛马,天天干不完的活儿,这不,现在又到这边来作乱,我又忙不完了!”
“又是在哪里作乱啊?”君璃漫不经心的问道。
“揽月宗啊,你不是揽月宗的人吗?”
“揽月宗怎么了?”君璃的心被提了起来。
“被蛊魔一族围攻了。”
“蛊魔族攻上揽月宗了?那灵风谷是不是失守了?”
君璃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要上揽月宗,必经灵风谷。
前天晚上蛊魔一族突袭灵风谷,尹清舒不是说魔族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