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钱怎么都活不下去,何况他们若想找人,藏在哪里都无济于事。
“吴大哥还在狱中,倘若他回来见不到你们了,又该如何?”
话落,许氏缓缓抬头看向文瑶,泪盈于框:“他真的还能回来吗?”
旁得文瑶不敢保证,但也不想让许氏失去活下去的希望:“只要能查明真相,便能回来。”
许氏闻言情绪稍微稳定了些,文瑶将她扶坐下:“你现在应该做便是留下来,好好照顾自己平安生下孩子,旁得暂时不需要去想。”
“无论如何,活下去才有希望。”
稳定了许氏,文瑶却是一脸寒色。
从昨日的放火灭口来看,足以说明吴仁清入狱的事便并非是私抬香料价格,极有可能是因为他知晓了他们中的贪污证据才会被抓。
可按许氏说的,吴仁清发现朝堂官员贪污香料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若香典司的人知道应该一早就有动作了,为何一直等到现在呢?
文瑶唯一能想到的便是,他们贪污之事露出了马脚,所以准备扫除一切不利证据。
可要真是这样,吴仁清的处境必然会不好。
这话听着莫名有些酸酸的。
文瑶装作没听见,只是见他还能来关心她怎么回来的,想必头疾也没事了。
“我回去了。”
她光着脚又挪回去捡鞋,然后果真就这么走了。
前前后后,不到两刻时间,她便走了。
魏璟目光微黯。
要个女人,何至于这么麻烦-
文瑶看着他满目无言。
他这什么话!
真骗他,难道他就能高兴了?
静默无语地对视了几息。
文瑶深吸一口气,正欲开口,窗外忽然有烟火炸开的声音传来,陡然打破了这对峙的僵局。
她循声望向窗外,夜幕骤然亮起,一朵巨大五彩缤纷的星芒笼罩了夜空。
梨园这两日来了许多人热闹不已,这会儿听见动响,门外晃着许多人影,都是要跑去外面廊道看烟火。
文瑶被这突如其来的些声音分散了注意力,没了再说下去的心思,可不待她侧头,冰凉的掌心覆在她的下颌,陡然捏紧,迫使她正回去。
魏璟终是难能自制,抬手按住她的后颈,猛地吻住那唇瓣。
烟火仍在窗外炸响,可眼前的光亮消失,身前的人挡住了她所有视线,浑厚的气息渗进她的呼吸里,再度覆盖了她。
重缓的热息涌在鼻尖,与她交织,像是在发泄不满,凶狠又重力。
一点点噬咬,又轻又重的,舌尖也吞入,夺取了她口中的呼吸。
唇舌都被占据,丝毫没有躲开的余地。
文瑶喘不过气,有些发软,才被松开。可却仍然不允许她逃跑。
文瑶挣扎着:“你放开我!”
“想要孤放开,也行。”魏璟指腹磨着她的颈侧的皮肉,语气恶极,“你先说说看,这几年都对何人动过相看的心思,孤倒要瞧一瞧,他们都是什么模样。”
文瑶觉得他很离谱:“我为什么要告诉殿下?”
“你不说孤也能知道。”
魏璟居高临下,微微笑着:“可你若让孤自己知道,孤兴许就只能杀了他们了。”
“???”
文瑶瞠目半天,脑子里一时想不到什么词能骂他,最后只能道:“你把自己酸死算了!”
他管她相看谁。
她当初怎么就惹上这样一个疯子。堂堂太子,竟然昏了头说出如此荒唐之言。
他不觉得丢脸,她都替他害臊。
魏璟看她抿着唇,面上又气又恼的却又不说出来,想来是心里正骂着他。终于不再是一副怎么说都不想理他的模样,忽然觉得生动可爱。
他愣了一阵儿,又上前去将她的唇吮入。
不似方才那样着力,而是缓缓舔舐,磨着她,要将她在自己掌中化成软腻。
她这张嘴一旦碰及,就令人无法自控。
从来江陵的第一日他便知道自己无论如何动不了她,那些想要杀了她的念头,不过是在告诫自己。可惜再见面前这张脸,就无效了。
他是恼的,也想知道何至于如此?
可这种想要求知的愤恨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竟然是在想,若旁人也如此将她拥在怀里,自己该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