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有个屁的同性恋倾向,我只是被无处发泄的性苦闷所压抑,被可悲可怜的自卑心所折磨,以致于太过堕落罢了。
……
五月端午这天,是妈妈的46岁生日。
妈妈是村长莘长征的正室夫人,平时交好莘长征的、或者有意讨好莘长征的村民,都纷纷带着自家婆娘,来我们家贺寿送礼。
山沟沟里物资贫乏,她们所送的,多是些吃的。
莘长征在前院的正厅接待男性村民,收礼。
妈妈、顺玲、三姨太则是盛装打扮,在内宅招待妇女们。
说是盛装打扮,其实也就只是身上穿着土布衣裳,脸上画着廉价化妆品而已。
在我看来,若是她们素颜出场,绝对会比那妆容好看。
那红艳的唇膏,那夸张的腮红,那扎眼的眼影,敷在她们的脸上,反而掩盖掉了她们的天生丽质。
第一眼看上去,给人一种很恶俗的感觉,完全是那种不懂审美的村姑形象。
那些劣质化妆品实在太让她们掉价了,真不知道莘长征从哪弄回来的,纯纯的恶心人。
三姨太是土生土长的乡下人,我不清楚她知不知道那些化妆品很恶俗。
但妈妈是知道的。
我伺候妈妈化妆时,劝过妈妈别用那些劣质化妆品。
但妈妈说,这是用给外人看的,不得不用。
若是让外人看见,她身为村长夫人,却素面朝天的,会遭人笑话的。
所以,妈妈就算明知道妆容恶俗,也只得硬着头皮画了这妆。
这内宅里,庭院中摆放了一堆桌椅,桌上摆满了各式小食。
且有两名说书的女先生,在此一唱一和的讲着故事,以娱乐客人。
妈妈,顺玲和三姨太,三位女主子围坐一处听故事。
一众来访的妇女们,纷纷进入内宅来,在奴婢们的招呼下,先给妈妈祝寿,然后就寻位置坐下,吃吃饮食,听听说书。
当然,若是关系好的客人,妈妈会留她在近处坐下,以示亲厚。
能挨着三位女主子坐的,都是那些民兵的家人。
独三姨太的闺女王香儿最特殊,因为妈妈太喜欢她了,就抱着她坐大腿。
妈妈甚至开了玩笑,指着顺玲的肚子说,若是顺玲生出儿子来,就让她做童养媳。
三姨太倒是没所谓,笑着说了“好”。
顺玲也是欢喜,还起哄似的,当场从头上摘下一只银簪子,送给她当定亲礼。
顺玲故作郑重的说:“小香儿,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娃的媳妇咯,再不许喜欢别人家的男孩子哦。”
那王香儿还小,哪懂这是啥,只懵懂的眨巴眨巴着眼睛。
三姨太不知咋想的,倒是乐见其成,教她管顺玲叫了“小妈妈”,管妈妈叫了“大妈妈”。
这可把妈妈乐得花枝招展的。
……
这天的晚饭,莘长征没在家吃。
他不知何时出了门,也不知哪儿去了。
这是妈妈的生日宴,丈夫却居然不在家,这让妈妈很不高兴。
吃完了饭,顺玲体力不支,早早回房歇了。
三姨太陪妈妈下了两盘象棋,也告辞了。
因为妈妈要出恭,她就不逗留了。
我送她出门。
她却催促我回屋,又叮嘱我,要陪着妈妈,好生安慰,别让妈妈独个儿生闷气。
我点头道:“儿子晓得的,多谢三娘指点。”
她摆了摆手,然后在仆妇阿金的搀扶下,回西厢房去了。
之后,我回到屋里。
妈妈坐在恭桶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团扇,目光涣散,不知在想啥。
那二柱子就一动不动的杵在她身后,双眼微眯,似是在享受着那臭气。
我暗暗一笑,那二柱子就是个死变态,连妈妈的屎臭味,都甘之如饴。
我故意“咳”了一声,引起他注意。
他面色尴尬,朝我一笑,然后和妈妈说了一声,就出了屋去准备洗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