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崇点头,道:“确实,家轩与钱洋的恩怨只占小部分。实际上,几个月前,钱海就曾找过我,要我给他办事,专门替他押送货物。可是被我拒绝了!”
“爹,这事你怎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有什么用?”
“这么说,大叔你早就怀疑郑州府尹了?”
郑崇点头道:“不错,刚开始我以为他会用石头代替银子陷害我,后来到了交接地方才知道猜错了。拿到军饷后我就怀疑会有人路上劫镖,所以,真正的银子其实早就从小路送回来了,我带着的只是三车石头,掩人耳目而已!”
郑家轩闻言立刻崇拜道:“爹,你真厉害,这都能想到!”
又自顾自的笑了起来,“要是那帮强盗把车拉回去,一看都是石头不知道会不会气死,哈哈!”
郑崇看他傻笑,顿时气上心头,又是一巴掌拍在他头上,骂道:“等强盗气死?人家还没气死你跟我早就到阎王殿报导了!你爹我靠的是几十年走镖的经验,都像你这般不动脑子,我这脑袋早他妈搬家了!”
郑家轩耷拉着脑袋,低声道:“哦!我没想那么多!”
赵斌向郑崇说道:“劫镖这个主意也许不是钱海出的。一旦军饷被劫,他也会受到牵连,这人既然能当上府尹,按理应该不会如此幼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之事!”
郑崇道:“据我了解,这人官位是一步步走上来的,我跟他接触过几回,为官确实是有些本事!小舞你这么一说也是,在官场摸爬滚打这么些年的人怎会做这种蠢事?”
赵斌说道:“现在猜再多也是无用。我便在府上多呆几天,调查一下。不早了,我就先告辞了!”
郑崇对赵斌拱手道:“那就谢过了,这事不调查清楚我心里不踏实,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盯着镖局。”
“郑大叔放下,我一定会尽力。”
赵斌起身向门外走去,郑家轩也跟着起身,向着郑崇道:“爹,我也去休息了。”
“嗯,有空多跟小舞学学,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你若一直这样,日后我如何放心将镖局交给你啊?”
“爹,我记住了!”
……
路上,赵斌见郑家轩低着头,闷闷不乐的样子,问道:“郑兄,怎么了,还怪你爹呢?”
“没有!其实我爹说得对,我这人行事莽撞,容易感情用事。真羡慕你,这么聪明。”
赵斌挺下脚步,抬头看着天上挂着的圆月,道:“快中秋了吧!你羡慕我?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傻一点,我只想要一个普通安稳的生活,一家人能够快快乐乐的在一起。”
看了眼郑家轩疑惑的表情,赵斌继续说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好好孝顺你爹,不要让他伤心。”
有句话赵斌没说出口,“谁都算不准哪天会出意外。”
郑家轩盯着他,道:“你年纪轻轻怎么会有这么深刻的感悟?不过你说得确有道理,我要努力将镖局发扬光大,让我爹对我刮目相看。”
第二日上午,府尹钱海便领着几个官差来到镖局。
郑崇带着儿子和赵斌迎接,拱手微笑道:“钱大人辛苦了,何必亲自前来呢,让手下来不就行了。”
钱海身形瘦弱,长相倒似是比较正直,脸色严肃地说道:“郑总镖头说笑了,我身为郑州府尹,军饷到了我郑州地界,自然要确保万无一失。”
郑崇回道:“大人所言甚是!”心想,你若真关心,便不会着我护送了。
“郑镖头,军饷我先带走,这次地报酬隔日我会让人送来,定不会亏待你们。”
“人客气了。”
钱海瞧见郑崇身后地两个年轻人,疑惑道:“郑镖头,不知令郎身旁这位英俊不凡的少年是谁?”
“这是我一位远房侄子。”
“这样啊,那,我就不打扰了。”
“大人走好。”
钱海走后,郑家轩急忙说道:“这狗官一早便过来示威?。”
郑崇想了想,“应该只是来看看我如何反应。”接着面向赵斌,问:“小舞,你觉得呢?”
“不知道,不过,既然他可以试探,我们也可以来个夜探钱府!我自认轻功还不错,就让我晚上去一次!”
郑家轩一听,顿时有了兴趣,“我也去,我也去!”
可惜,却被郑崇骂道:“你去做什么,就你那半吊子轻功,去了当累赘?给我好好呆在家里。”
“哦。”
夜晚,一道人影悄无声息的潜入了钱府,浑身黑衣只露出一对眼睛,正是赵斌。
钱府并不太大,赵斌转了一圈便找到了正在后院一间大卧室交谈的钱海父子。
那钱洋长相倒和钱海有七分相似,只是脸色苍白,双眼无神,应是纵欲过渡所致。
钱洋白天只顾着在城中鬼混,到处为非作歹,回来吃过晚饭才有时间坐下来和钱海谈谈。
“爹,你今天去振威镖局,结果如何?”
“哎,银子一辆不差地全运回来了!”
“怎么会这样?他们不是派人去劫了吗,就振威镖局那几个人怎么会是他们对手?”
“也许是轻敌了,也许是有人相助吧。今天我倒是见到一个年轻人,比你还小上几岁,难道是他?”
“爹,是谁啊,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