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江倾不语,只是强势喂水,然后端起粥。
那白粥熬得又稠又糯,里面还放了白糖,甜滋滋的,很好喝。
凌衔星咽下嘴里的粥,又张开嘴,让郁江倾再喂进来一勺。
“郁医生,我觉得我的手好像没有烧坏,我能自己吃的。”凌衔星还试图挣扎。
郁江倾看了他一眼,“腻了?”
怎么又是这句,不就是想要自己喝粥吗,你怎么说得跟被抛弃的小媳妇一样!
被自己神奇的联想惊得一抖,生怕郁江倾察觉到,问他想了什么,凌衔星不说话了,乖乖让郁江倾投喂。
喝了几口,凌衔星目光落在郁江倾捏着勺子的手上面,思绪不知不觉飘远了。
他以前也发过烧,许辰特意来了凌宅要照顾他。
当时他也是拒绝的,许辰也坚持想要照顾他,就跟刚才跟郁江倾的你来我往一样。
但最后,许辰还是被他劝离开了,他自己吃了药,睡了一觉,又点了外卖。
全程都没让凌德诚那一家三口发现他生过病。
不像郁江倾,他说他的,对方喂对方的,简直像在两个频道。
喝完一碗粥,凌衔星面色彻底红润,精神头也好了很多。
他靠坐在床头,“对了,我跟你说,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没注意到郁江倾悄悄抿成直线的唇,凌衔星把他那个奇怪的梦说了一遍。
“那肯定是一只有很多触手的章鱼。”凌衔星下了结论。
郁江倾:“。。。。。。”
他悄悄抬手,拢了拢本就扣得严实的领口。
衬衫下面,一个泛红的牙印就印在锁骨上,还有两处破了皮。
是被凌衔星那两颗尖虎牙磕出来的。
“身上黏糊糊的,我去洗个澡。”凌衔星想要下床,结果被摁住了。
“怎么了?”
郁江倾看了眼温度计,“你才刚退烧,不能洗。”
“没事的啦。”
“不行。”
“大郁同学,你一点都不像我同桌。”凌衔星鼓嘴,“我觉得你好像我爹啊。”
“我爹都没这么管过我。”
“大我十岁就是厉害喔,是大人了喔,是成熟男人了喔。”
郁江倾:“。。。。。。”
他顿了顿,似笑非笑,“你是想洗澡晕倒,然后让我进来捡你?”
凌衔星下意识顺着对方描述的画面想象了一下。
他光溜溜倒地上,像条白花花的鱼,然后郁江倾进来,给他捞起来搓干,再穿衣服。。。。。。
“不了不了,我突然又不是很想洗澡了!”
郁江倾唇角微勾,“又不是没看过。”
“!”凌衔星险些被自己呛到。
怎么回事,郁江倾怪怪的,以前可不会说这种调戏的话。
不能真的是跟他待久了,被他带坏了吧?
郁江倾:“可以简单擦一下。”
这一次,凌衔星十分坚决地拒绝了郁江倾的帮擦胳膊腿服务,让对方出去,对着镜子自己给自己擦了一通。
“这镜子真的是挺方便的。”凌衔星敲了敲镜子。
刚擦完,房门被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