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衔星这会儿是真的懵了。
这穿越的也太频繁了吧,昨天才穿过啊,今天又来?
而且他在十年后这条时间线里面,才刚给大郁“两肋插刀”过。
被刻意遗忘的画面又一次浮现脑海。
他努力让自己不去想,加上学校忙忙碌碌的,也就真的没有将这件事沉甸甸压在心头。
可现在他又穿越了过来,那些画面接连不断出现在眼前,连带着他的五感都开始幻现当时。
郁江倾的呼吸很烫,体温更是灼人,明明是冬天,却让他浑身冒汗。
有好几次他因为紧张,不小心攥紧了手,对方的喘。息就更听得他耳朵痒。
郁江倾还会在他耳边揶揄地笑,让他当心一点。
喷吐的气流像小羽毛一样扫过,酥麻感顺着耳骨蔓延到脊椎,然后传遍全身。
凌衔星不想承认自己有那么怂,但他真的腿都软了,几乎是挂在对方手臂上才没有像一根过了水的面条一样滑到地上。
声音真的很涩。涩啊。
这是他能听的吗?
房门突然被敲响,凌衔星一僵,莫名紧张起来。
“有、有事吗?”
“能进来吗?”
得到允许,郁江倾打开房门。
他应该是洗完澡了,换了一身睡袍。
比起小郁穿睡袍时候的不自在,大郁要自然多了,禁欲跟慵懒的气息迎面而来。
郁江倾走到床边,看向凌衔星,“睡不着?”
“谁说的,我都快睡着了。”凌衔星瞪着眼睛说瞎话。
思及在镜子对面看见的,对方到处打滚的场面,郁江倾不揭穿。
郁江倾在床边坐下,凌衔星顿时绷紧的后背,生动形象表演了一下什么叫做坐如钟。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这件事剖开来,其实就是郁江倾病症太严重了,所以才需要发泄。
对方本来也没想找他的,是他自己大半夜不睡觉到处乱蹿,自己蹿进去的,跟外卖完全没区别。
硬要说哪里让他紧张的话。。。。。。
凌衔星干巴巴,“只是你挺大的,我没见过世面。”
话音落下,房间内陷入寂静。
凌衔星恨不得给自己没把门的嘴来上一罐五零二。
他在说什么东西啊啊啊啊!
郁江倾似乎心情挺不错的样子,“喜欢?”
凌衔星一顿,手猛地攥紧被子,“我为什么要喜欢!”
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话题啊?!
郁江倾微微挑眉,没再继续下去这个话题。
给的刺激已经够多了,不能把人逼太紧了。
“那什么,你找我有事吗?”凌衔星感觉自己右手的掌心又在隐隐发热了,“你难道又。。。。。。发病了?”
郁江倾替凌衔星倒了森*晚*整*理一杯水,“你就不想问我为什么要弄那么多你的照片?”
任何一个正常人,发现朋友偷拍自己,还把自己的照片在小黑屋里面贴得铺天盖地,都会恐慌的。
但凌衔星没有,他甚至十分自然地接受了这一切,唯一还没有彻底适应的只是跟郁江倾过于亲密的接触。
这个问题倒是不难回答,凌衔星诚实道:“杂物间在我知道你的病症然后答应帮你治病之前就在了,我觉得你应该是很想我吧。”
他笑起来,“我之前在办公室抽屉里面看见了我的照片,睹物思人嘛,没什么好害羞的。”
只是郁江倾睹物思人的这个“物”数量上有点夸张了。
“不过你为什么要拿我的衣服啊?”凌衔星歪了歪头,这点是他真的没想明白。
“。。。。。。”郁江倾深深看着凌衔星,直到把人看的发毛才收回视线。
“想给你拿去洗的,但突然身体不舒服,顺手挂那里了。”
凌衔星很自然的就相信了,“这样啊,其实你不用这么麻烦的,衣服我自己会丢洗衣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