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的手链有时候会发烫,之前发烫之后我就经常能看见一些画面,比如我遇到泥石流,还有你毕业那年给我上坟之类的。”
“然后上次发烫,我穿越变得好频繁啊,一直来来回回穿,我时差都快倒不过来了。”
郁江倾摇头,“我的没有发烫。”
“那可能只是我这条比较特殊吧。”
凌衔星吃完了一大碗馄饨,原本那丁点睡意没有了,他现在精神百倍,外边没下雪,索性拉着郁江倾去院子晒月亮。
他裹上了厚外套,坐在秋千上,晃悠小腿,有一下没一下点着地面荡。
“花房的地方,我跟小郁一起种了向日葵,我们都说好了,以后他剥瓜子,我吃瓜子。”
“真想让你看看,但是你看不到,要不我去学学画画,画下来给你看。”
一开始郁江倾还很有耐心地听着,但是凌衔星嘴里关于十八岁郁江倾的内容越来越多。
“小郁他可会撒娇了,特别可爱,他——唔。”
凌衔星话语戛然而止,搭在秋千扶手上的手指猛地攥紧。
郁江倾声音低低的,裹挟着湿热的呼吸,尽数打落在他的耳畔,“跟我无话可说,一直提别人?”
“你喜欢别人对你撒娇?”
“也、也不是,就是你平时冷冰冰的,撒娇很有反差感嘛。。。。。。”
郁江倾轻笑,“星星。”
“!”
郁江倾能够看见凌衔星脑袋顶上那簇呆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翘了起来,在夜风下一晃一晃的。
凌衔星对这个称呼有点不适应,明明其他人也这么叫他,但是从郁江倾嘴里出来就是怪怪的。
他抬手去推郁江倾,“你干嘛这么叫我啊。”
“不喜欢?”
“倒也不是,就是怪怪的。”
“你不是天天用各种奇怪的叫法叫我。”
这话一出,凌衔星语塞了。
喜欢取称呼有错吗QAQ
“随、随便你吧,反正就是个名字而已。”
在院子里折腾了一晚上,天都亮了,荡够了秋千,凌衔星这才打算回房间去。
郁江倾扶稳秋千,刚抬眼,下意识瞳孔陡然扩张。
眼前的少年就在他的视线下,突然消失了。
。。。。。。
另一边大郁同学的惊愕凌衔星完全不知道,但这边有更加恐怖的事情等着他。
“我不是无缝衔接吗!我的晚上呢?!!”
凌衔星穿回来,惊恐发现,天居然亮了。
郁江倾看上去也是一夜没睡,一直坐在书桌旁边做题。
凌衔星回来的第一时间,他就走了过去。
在眼底都有青黑的两人的面面相觑中,起床铃响了。
两人:“。。。。。。”
凌衔星绝望倒到床上,娇弱抹了把不存在的泪,“啊。。。。。。郁哥哥,我好难受,我可能发烧了,你帮我请个假吧。”
郁江倾:“。。。。。。”
最后,凌衔星还是没有请假,因为第一二节都是语文课。
没有人比他更爱语文!
“。。。。。。”老宋看着底下脑袋靠脑袋一起趴在桌面睡着的两人,捏断了两根粉笔。
臭小子,自己睡觉就算了,还把郁江倾给带坏了。
这是想拉个倒数第二陪自己?
接下来的日子,凌衔星陷入了无止境的穿越。
他感觉自己已经不是人了,他就是一根绣花针,来回穿。
穿越的时长有一晚上,也有半小时。
最短的一次甚至是他刚穿到大郁那边,话说一半,人又穿回了小郁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