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砚虎聚起灵力,脚下的云被灵力灌注,变大挡在面前。因这火羽卷来,她也不知道有何事发生,只感觉大事不妙。
梁满谷见状,赶紧也沉声大喝:“沈云天!”
沈云天便飘到了他头上,刚好盖住他自己。
白露抬头看了一下:“你要是不打算遮我们,就不用喊这么大声。”
差点振聋他啦。
梁满谷:“……”
“遮的遮的。”梁满谷早给沈云天升级过,只是那需要变换形态嘛,手捏法诀把沈云天变大,足够遮住所有同门了。
待天地陷入黑暗一刻后,再看去,四周散发着蒙蒙的红光,起码方圆几十里的修者甚至是不知情的凡人都被卷进了那妖修用翅膀包裹出的一方天地。
“这是个什么情况?有些像阵法,又有些像是法器。”
大师姐暗骂一声,低头开始数人头,一个师弟,两个师妹……
白露四周望了望,这里面什么建筑也没有,只有一片茫茫的红,而且周围能见度也有点低。
一阵像是喉咙间发出来的诡异呜咽声响起,继而是铃铛的声音,五行灵气都在混乱颠倒,让许多修士难以运行功法。
白露感觉到周围能量的变动,暗暗沟通水元素。
但是很难,这妖修搅得周围能量混乱,白露也要非常费力才能联系起一些水元素,脸色微变,赶紧手指里夹了一张符。
而且这时候还能听到一段距离外,有修士在说话:“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咱们是要被妖修炼化了吗?灵气为何如此复杂,这是不是妖修肚子里?”
这些估计是不在万象坊赏宝会的修士,不知道这一幕为何发生。
更为不妙的是,这阳火熏蒸得人体内灵力也像开始消融,一丝丝被抽走,真应了一位修士说的“炼化”。这戌六号妖修像是要用身体把他们给熔炼了一般。
“在下玄山真传弟子宁砚虎,诸位可过来一同商量!”宁砚虎提气高声说。
现在可谓是群龙无首,玄山仙宗名满天下,振臂一呼,自然引得周遭许多修士都向声音方向聚集。
顷刻间,眼前就多了一群修士,修为本是高低不齐,现在还多多少少被五行化生铃影响。
祝管事则不见踪影,也不知道是和他那两个保镖溜了,还是已经被戌六号妖修抓去了。
其中方才也在赏宝会的人,把情况和其他不知情的人对了对。
“诸位,那妖修疯魔啦,他面上有归元纹,又身怀毕方阳火,神志看上去也癫狂,万一临死自爆,让咱们一同陪葬可怎么办?”
这妖修的修为本就高于大多数人,现在狂暴之时,如果自爆,那恐怕要地动山摇,连累不知几多修士几多凡人——被收拢进来的,还不止是修士,也有等着渡海的凡人,只是都在茫然无措着,还以为是什么天罚降世。
“这妖修力量庞大却杂乱,必定是功法出了岔子,加上寿数将近,癫狂了。”宁砚虎叹息一声,她是名门正宗,基础打得再牢不过,看了出来,“我们要速速从此脱身才是,这像是他以自己身体为阵,困住我等。”
说是困,更像是把他们当成燃料,好叫自己最后一搏破境。
“我有家传破阵之法,只是需要在场修士一同助我。”有一名修士大声道,“我乃真悬洲谷家传人谷元。”
谷家确是擅长阵法的世家,这谷家后人谷元扫了一眼,只觉自己就是担起重责之人,这些人应该听调给他提供灵力真元,助他破了这似阵似法的火羽。
宁砚虎立刻道:“谷家的?我这里也有法子,你先让让。”
她身为玄山弟子,这点信心还是有的,对面的术法能强过她的主意?阵修就是阵修,到哪里都想掌握全局。
对方冷笑一声,不服气地道:“我不知道旁的,就是玄山的又怎么样?你懂阵法吗?怎么,这种关头,还非要让听你们玄山的?”
他不像旁人,可不会给玄山面子,也不想把自己性命交到旁人手里。
“话可不是这样说。”宁砚虎又不是一个人来的,有随队的师叔,有一起参赛的师弟师妹。
虽然玄山名满天下,但宁砚虎不是峰主之流,谷家的阵法又的确出名,这妖修正是以身为阵,似乎更加对题。这紧要关头,在场修士心里也是盘算起来。
“我境界的确比不过这妖修,对阵法研究也不深,但我可不是要自己破阵。”宁砚虎缓缓道,转头朝后面喊,“白露师弟,出来一下。”
只见那些玄山弟子默契地散开,中间挤出来一个穿着绿衫子的碧眼青年,披散着一头黑发,乖乖巧巧地喊:“大师姐。”
这个?
这青年一身筑基修为,灵力清澈得就像他的眼瞳,一眼可以看到底。
大家不是很懂,这什么意思?长得好看不能当武器用啊!
但是这些玄山弟子,看着他却都露出暗暗的笑意,好像马上就能看好戏一样。
“来,你表演一下那个。”宁砚虎瞥了一眼其他人,戳戳白露道。
“那个?不保证百分百灵的哦。”白露确认了一下。
“我不信,肯定灵,快点,别让大师姐丢人。”宁砚虎催促。
这玄山弟子在打什么哑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