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台一挥,那些箭矢再度悬在空中,不再继续哪怕寸进半步。
“妖……妖怪,这肯定是妖怪!”
百姓们吓的屁滚尿流,尖叫着,恐惧着,相互推搡着想要逃离这片颠覆了他们的认知的混乱之地。
没有迎来想象中身体被洞穿的痛,月轻盈试探睁眼,就见到百姓们争先恐后逃跑的场景。
他狐疑看向男人,以为他做了什么,回头一看见到满天的箭矢,深深吸气,哦,他真的做了什么。
“这……这是怎么回事?”
见他惊讶的都快成了小结巴,沈砚台只觉得他非常可爱,和他贴了贴,才慢慢开口。
“一点小把戏。”
月轻盈不明白这怎么就叫小把戏了,把箭定在空中,神仙也不过如此吧。
见他眼也不眨的看着那些滞空的箭矢,沈砚台顿了一下,“这个你也会。”
“我?”月轻盈满目迷茫,“我怎么可能会?”
沈砚台没说话,只持着高深莫测的态度盯着他。
突然,他弯眸一笑,捧起了月轻盈的脸,“夫人,我好像找到能拯救凉国的法子了。”
“是什么?”沈砚台的掌心滚烫,粗糙的指尖蹭着他的喉结,月轻盈有点想往后躲,红着脸忍耐住了。
或许是经历了生死一线,又或许是沈砚台肯做出改变,他此刻也想和这个男人有肢体接触。
“夫人啊……你愿不愿意做个神仙?”沈砚台手上运着仙气,给月轻盈疗伤。
伤口处穿来冰爽舒缓的感觉,月轻盈呆愣,慢了半拍反应了过来。
“神仙?你是要……不行不行,我可不会像你这样给箭定在空中,而且这是骗人……传教士什么的……神佛什么的……”
“只要有人信他就是真的,不是吗?”
“相信我一次好吗?”
月轻盈点头,接着他就看见沈砚台伸出一手,将那些挤来挤去还是没逃脱的百姓给擒了回来。
月轻盈:目瞪口呆!
百姓们见自己行动被控制,立刻看向刑台上的沈砚台,目露乞求,张嘴吐出的就是求饶。
“骁勇将军饶命啊,我们不该冒犯您啊!”
“对对对,骁勇将军啊放过我们吧,太子……太子盈你拿去,他是你的了!”
“……”
哀嚎哭泣的声音震耳欲聋。
上位的皇帝见状也是脸色铁青,怕自己皇位不保,坐在原位不敢乱动。
“闭嘴。”沈砚台启唇,两个字就让空间安静了下来。
他看着此刻乖的跟小鸡一样的百姓们,想起他们先前丑恶的嘴脸,眼里带着嘲弄和杀意,不过他既然答应了月轻盈就不会再杀人。
“你们看好了,我刚才所露出的一手都是太子盈教我的。”
什么?
什么意思?
百姓们和月轻盈皆一脸茫然的看向沈砚台。
沈砚台弯唇,笑得有几分顽劣,他将月轻盈推出来,在他耳边低语不要紧张,便用魔气将他整个人托了起来。
在外人的眼中,月轻盈就如神袛,慢慢地浮空,而他脸上的伤口也在快速愈合。
一身血污脏乱涂抹的看不出痕迹的白衣,也在慢慢蜕变。
在太阳光下,他浑身聚拢着光,一身白衣无暇出尘,飘扬的墨发,怜悯世间的深重眉眼,让他看起来就是无上存在。
神仙二字在所有人心中划过。
沈砚台低沉的声音响起,“上天有好生之德,天道预测,人间有变,战乱几起,生灵涂炭,血流成河,特派天选之子,天临山第一仙尊月轻盈下凡拯救世间。”
看着有光辉照耀,一身圣洁的月轻盈,不觉有些恍惚,这就是他心目中念念不忘的人。
他第一次见到的月轻盈便是如此深刻的烙印在他的心底,脑海里。
原来他对月轻盈的不一样,一切都是有迹可循。
不然为什么做一场骗局,他都要将月轻盈变成第一次见面时他的样子。
“真美。”
沈砚台眼神落在月轻盈身上,炽热的程度不亚于光辉。
若不是碍于他们还在骗人,他此刻只想将月轻盈关起来,让他露出更多不一样的表情。
“夫人啊,咱们什么时候把洞房给入了?”沈砚台密语传音给月轻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