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人,表情都格外凝重。
时瑜更是蹙眉坐在轮椅上,一副人间林黛玉的娇弱病态。
得,人都来齐了。
时瑾心下苍凉无限。
时国文的脸气成猪肝色,让人不寒而栗。
时瑾缓步走过去,屁股还没沾沙发,时国文就一声痛斥,“你还有脸坐,给我跪下!”
闻言,时瑾身子一僵。
仆人还在,时国文这次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她。
她硬挺着跪下去,跪得直直的,脸上一副不想活了的神情。
何晓兰在一旁煽风点火,“你还有脸回来,时家被你害死了,你知不知道?”
“把你养到这么大,没想到养出一头白眼狼!时瑾,看不出来啊,你还有这样的狼子野心。”
“你爸爸是身体还好,不然,今天都要被你气进医院了。”
时瑾在心里嘀咕着:住进医院才好呢。
她咬着牙,强撑着笑,看得时国文更为恼火。
“笑,你还笑得出来?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在背地里搞这些小动作。”
“抢生意抢到自己家族身上来。”
“得亏我和赵吏关系好,要不是他提前知会,时家就要被人掏空家底了!”
时瑾心骂:赵吏,小人!
“爸,都是生意,时家能做,我为什么做不得?”
时国文气得差点脑溢血,“你还敢顶嘴,你是存心想气我对不对!”
“来人,拿家法!”
一听到家法,时瑾的身体就猛地一颤。
时瑜在一旁看着好戏。
随着家法拿出来的,还有母亲的骨灰罐和遗物箱。
时瑾的眼直勾勾盯着何晓兰,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何晓兰此刻已经死了千百回。
“你瞪我做什么?你爸爸说你不听话,看你是不想要你妈的骨灰了。”
一滴豆大的泪从时瑾眼眶涌出。
她不顾地上的粗糙,直接跪着爬到时国文面前,颤着手抓他的裤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