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谢思远终究并不像杜浚升这样,还能够对自己的行为有所自持。
可说到底,根源还在自己的身上。这个时候的李雪晖,才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所在。
再看看眼前的杜浚升,李雪晖仿佛是在无边的苦海,看到了一块坚硬的浮木——对于这样偏执的自己,杜浚升居然还愿意亲近自己、保护自己、喜欢自己,李雪晖真心觉得悔恨、幸福又感动。
但这个时候的杜浚升,却又认真地看着她,说道:
“雪晖,刚才你问我,是不是对自己的母亲有点什么‘想法’……可能就像你说的,我这代的男孩子里,确实会有很多男生对自己的妈妈有禁忌的乱伦好感,就比如刚才在包厢里,我为了震慑那些缠着你的‘鸭子’们所提到的何秋岩,他确实是我初中时候最好的朋友之一。他跟他妈妈夏雪平的事情,现在闹得人尽皆知,在网上一提到他和夏雪平阿姨的时候,十个人里差不多得有九个人是在取笑他们、骂他们的,但是你知道我的看法么?我觉得很羡慕!实话!——因为我是根本想象不到,一堆儿亲母子俩的关系,是可以亲密要好的可以从亲情发展成爱情的,哪怕没有到爱情的程度、能够到彼此不嫌弃而发生肉体关系,也是令人羡慕的;而我呢?您知道么?我在上小学的时候,每天晚上睡觉之前只要我一闭眼睛,一想到当天一整天里,我妈对我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情,要么我就肯定害怕到失眠——我会在被窝里翻来覆去地想着,我到底是有什么事情做错了,惹得她不高兴了,或者我会做错什么事情、说错什么话,可能会对她的情绪有什么影响继而换来什么样的惩罚,要么我就肯定会做噩梦——在那些噩梦里,全都是我妈妈对我投递过来的最凶狠、最恶毒、最丑陋的表情,她在梦里对我做的,也全都是数落、反对和批评。您刚才还问我,到底喜不喜欢你——李老师,我很喜欢你。对于几乎从未有过什么感情经历的我来讲,我的另一半跟我之间的年龄差距,根本不是问题,而且即便是现在如此不堪的我,也会愿意为了我的另一半去重新振作、去努力的,可是啊,雪晖,我总不能找一个跟我妈很像的人去谈恋爱的——我已经有一个很难让我走出来的心理阴影了。”
“那看来,我今天的表现真的很差……让你失望了,小家伙。”
李雪晖看着杜浚升,鼻子一酸。
“谈不上差吧……只是有好几次,我确实很伤心——就比如,刚才我去‘金芙蓉’的洗手间呕吐的时候,我看您没跟过来,我其实心里很难过、很难过……但我也明白了,在你的心中,还是对那个年级组长的位置,当然,也是你刚才所说的‘潇洒’和‘优越’有所执念……真的很难过,雪晖。但或许,真的是我的想法太幼稚了吧!”
杜浚升说着就下了床,整理一下上衣,并踩上了自己的鞋子。
——就在这一瞬间,就在李雪晖看见杜浚升背对着自己下了床的一瞬间,她再也难以抑制地“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哇——呜呜呜……小家伙……你也要抛弃我了,对么?哇啊——呜呜呜……”
杜浚升回过头,脸上的表情却是十分诧异的——
因为他这会儿说着话就要下床,并不是想要离开房间,而是因为此刻的他自己的酒劲已经基本上过去了,同时为了保持自己的清醒,他想要去卫生间里洗把脸;并且很明显啊,自己刚才那段话虽然说完了,但并不是一种告别的表达啊;
但没想到,自己此刻背对着她下床的这一举动,却被李雪晖理解成了杜浚升准备离开……
他看着李雪晖哭得泪眼婆娑的模样,心中最柔软的那个地方,瞬间被拿捏住了。
“我……我没有……我不会的,李老师……”
杜浚升说着,便也不去洗脸了,踢掉了鞋子光着脚跑到李雪晖的身边,迟疑片刻过后,一把将李雪晖的头搂在自己的怀里,并且用左手揽着她的肩膀,在她的肩头轻轻抚摸着。
“小家伙……老师求你了……呜呜……别走好么……哪怕你之后……呜呜呜……哪怕你以后会不喜欢老师了,但是你今天别走……别丢下老师不管……好么?”
杜浚升没说话。
因为她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从小到大,从来没给过谁任何的承诺,也没被谁给过任何的承诺。
——当然,除了自己的老妈卢玉珠,但那也算不上什么“承诺”,那更像是一次次的“钓鱼执法”:比如在自己的小时候,卢玉珠经常会说“你期末考试如果能够考到‘双百’,我就肯定给你买一个你最喜欢的玩具”,等真考了“双百”,卢玉珠却又苦口婆心地劝解着杜浚升“妈妈跟你说,你现在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妈妈不希望你玩物丧志,所以这个玩具妈妈就不给你买了——妈妈已经把买玩具的钱省下来,给你报了个补习班了,这个礼物是不是比玩具更好”;再比如自己上小学的时候,卢玉珠又说,“儿子,小学的时候千万别跟同班的小姑娘有什么太要好、太亲密的关系,你们现在还是小小孩儿呢,啥都不懂呢,跟小姑娘玩得太多,不利于你的身心健康;妈妈说,等到了你上高中了,你要是有喜欢的小姑娘的话,你自己可以多跟她相处相处,到那时候妈妈尊重你”,可真到了高中,呵呵,她自己跟游乔语老妈打架的事情就发生了。
一次次的千锤百炼,让杜浚升下意识地对承诺这件事情感到过敏,所以他在口头上,实在是不敢回答李雪晖任何一个字。
但他的手上,却依旧很诚实地抚摸在卢玉珠的肩头跟后背上,并且低下头亲吻了一下李雪晖的额头。
而被杜浚升搂在怀里后,感受到了另一个人的温暖的李雪晖,却哭得更厉害了——因为她已经很多年没有感受到来自其他人身上的体温了。
一件接着一件糟糕的事情,仿佛一阵又一阵的暴雪狂风,把李雪晖的身心吹打得僵化,她在过去的十几年里只能感受到来自全世界的刺骨严寒,时过境迁,她也慢慢地觉得,自己的心似乎本来就是冰冷的。
此刻从她眼眶里不断涌出的,是她的内心融化过后所形成的充满了苦难的泪水。
她委屈得像一个可怜的小女孩,也紧紧抓住杜浚升的大腿不放开,边流着泪,边哽咽着对杜浚升坦白了自己内心的最真实的想法:
“我知道……呜呜……老师让你失望了!老师并不是什么女神……老师也不过是个人!也不过是个女人!呜呜呜……而且,老师还只是一个……呜呜……孑然一身的女人……小家伙,老师太孤独了!我太孤独了!……我又孤独又失败!我是一个失去了丈夫、失去了儿子的女人……呜呜呜……我没有朋友……没有爱人……老师的妈妈在老师上高中的时候就去世了……而我的父亲……在你们毕业后的那年就去世了……老师只有自己一个人!呜呜呜……我身边连一个爱我的人都没有……老师也不想让小家伙失望……但是老师没办法!……我太难了!我没有一个人可以依靠,我没有一个人可以帮我解决什么问题……哪怕是连个可以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呜呜呜!老师也很痛苦……呜呜——哇——啊啊……我已经闹到了这样山穷水尽的地步……老师才会不断地把自己催眠……想着终有一日,能靠着自己过上那些所谓的‘潇洒’和‘优越’的生活……呜呜呜……我只有靠着这些……我才能够让自己的生活有些盼头!要不然……老师其实……都想过好几次……吃点什么药物、或者找个地方把衣服或者被单一挂、脖子一勒……就这样了却此生算了!我没办法了,小家伙……可我其实,也是想着能有个人真正的爱着我的啊!我好想好想被人爱着啊……”
这一刻,木然地站在李雪晖身边、把她抱在怀里的杜浚升,也不由得流下了一滴眼泪:
他的确没想到,李雪晖也竟然有过这样极端的想法。
——对于自我了断这种事情,杜浚升觉得,自己想想也就算了,当然因为最近不断地吃药治疗,自己已经对这样的想法逐渐淡化了;可是,美好如李老师这样的温柔体贴的人,本不应该这样。
“李老师……你不要这样想……就像我刚才说的,你本来可以生活得更轻松一些的!而且……你不是没人爱你的。”
杜浚升深吸了一口气,把李雪晖在怀中抱得更紧了。
李雪晖听到这,泪眼婆娑地抬起头,望向杜浚升的眼睛:
“……那你会爱我么,小家伙?”
“我爱你。李老师,我爱你。”
“呜呜……呼……小傻瓜,你爱我……你还叫我李老师干嘛?”李雪晖羞赧又感动地看着杜浚升,但同时又有些气鼓鼓地嘟囔着。
看着模样甚是可爱的李雪晖,杜浚升便再也忍不住,微微弯着腰并低下头,扶着李雪晖的脸颊,对准了她的柔软香唇,再一次吻了下去。
而李雪晖此刻也没有半点的犹豫和掩饰,果断又渴望地嘴唇微张着,并主动伸出舌头,勾住了杜浚升的魂,又斜着额头,任由杜浚升肆意吸吮着自己干涸且燥热的舌尖,并且李雪晖还主动转过身来,挺起身体,跪在床上,一手紧紧搂着已经从当年的一个“小家伙”成长为今天高大英俊又温暖无比的男人的杜浚升的脖子,另一手轻轻放在杜浚升的左胸口,在杜浚升的坚实的胸肌上揉抚着,似想要透过肌肤跟骨骼,去摸一摸他燥热鲜活的跳动着的心脏。
被李雪晖在自己胸口这样一抓,杜浚升全身上下的细胞彻底也躁动得一发不可收拾,他微微睁开眼,仔细看着在李雪晖腰部扎紧的浴袍绑带,双手捏着绑带蝴蝶结扣的两端,左右一拉,李雪晖那虽然不再纤细、但却微胖到正好达到丰润程度的身躯,便暴露在了杜浚升的眼前;但杜浚升此刻身体内的热血根本不给他欣赏的机会,他紧接着就直接扯掉了李雪晖身上的浴袍,三下五除二地又直接扯开了李雪晖文胸前面那对儿罩杯之间的卡扣,旋即一边亲吻着李雪晖的樱唇,一边双手摸到李雪晖的屁股上,顺势往下一扯,直接把她的内裤也直接脱了下来。
内裤被脱掉的那一刻,李雪晖那对比十几年前更肥更大的屁股,还在杜浚升的手上晃了一下——果然有肉的女人手感就是不错,于是杜浚升便在李雪晖的嘴唇上啃吮的同时,还用着双手不停地在李雪晖的屁股上揉抓着,并且时而掰开她的臀肉缝隙,并用来回地用臀瓣挤压她的下体,抓揉得差不多了,他又离开了李雪晖的嘴唇,直接一口就吸咬住了李雪晖比原先稍微下垂了一些、但却已经饱满得如同两只大蜜瓜一样的两只乳房其中一只的乳肉,又一点点叼到了她的乳头,并贪婪地在上面抽吮着。
此刻杜浚升的动作堪称野蛮粗鲁,有好几下甚至都把李雪晖的身上弄得生疼,但李雪晖已经好久都没感受到如此阳刚的野蛮粗鲁了,疼痛过后,是身心上一同感受到的刺激,尤其是此刻杜浚升的动作,就仿佛十几年前那场暴雨过后,自己跟这孩子在那间无人的教师办公室里所做的一切一样,或者说,更像是那次不道德的、却刺激无比的身体接触的续集——一想到这里,李雪晖也越发地意乱神迷,于是她也不再继续矜持,直接把双手放到了杜浚升的毛衣下摆处,接着从下用力朝上一掀,就把杜浚升的毛衣连着里面的棉线内衣和贴身背心,全都一并脱了下来。
在李雪晖帮自己脱衣服的同时,杜浚升也很清楚自己应该主动做什么,于是他奋力把皮带一拉一解,又猛地扯拉开自己休闲西裤的扣子和拉链,随后攥着自己下半身叠着的所有的布料,往下一推,双腿轮番一抬一踏,最终在脱掉所有的裤子之后,直接随意地抬脚一甩,把裤子、内裤、棉绒裤和袜子全都踢到了一边,挺着自己那根早就充血到快要炸开的阴茎,跟李雪晖胸贴着胸、腿靠着腿紧紧拥抱在一起,并伸出舌头,在两个人之间的小空间里与李雪晖的舌尖相互勾挑着打着“舌战”,双手也不停地来回在她的椒乳、后背跟屁股上抚摸着,并最终又把一只手放到了李雪晖的下阴处,抓了一把比十几年前更加茂密却干枯了些许的黑森林,然后又把手放在下面的两腿中间,直接用食指和无名指狠狠扒开了李雪晖的阴缝,随后又用中指在两片阴唇中间摩擦着,感受着李雪晖早已泛洪的蜜穴上面的湿滑。
李雪晖也不甘示弱地把手重新放在杜浚升的胸口,并顺着他的腹肌摸到了他的阴茎上——这一摸,直接给李雪晖吓了一跳,她忍不住睁开眼睛,接着双眼惊讶地瞪得更大了,嘴角也不由自主地向上翘着:那支火红滚烫的阴茎,比十几年前的那根马克笔一样的小东西要长大得太多了,现在的这根阴茎,粗大到好像一根捣蒜石杵,长度也仿佛一根小号的擀面杖,形状犹如一柄打猎用的猎虎枪,摸上去更如同开了水后的电熨斗一样发热发烫,并且,那颗小巧的、却倔强的、充满了性欲和生命力的马眼,也正对着李雪晖的眼睛。
李雪晖只是忍不住伸手在上面轻轻撸动了一个来回,她就觉得自己的全身都有内到外酥软了起来,长着的嘴巴里面,也一下子分泌出了不少的唾液,跟那些唾液一起涌出的,还有在下面从那张两腿间的、已经饥渴了十几年的小嘴巴里,被杜浚升的手指一勾就藏也藏不住的女性爱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