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井浩和曹公公从宫中回来,魏公公把事情经过讲给井浩听。
“这个必杀局真是妙,攻其软肋,不伤自己一兵一卒。”井浩脸上露出阴郁的表情,眼神耐人寻味,“那三人的命,就看天意吧。”小顺子曾经救过太子的命,皇上收他做干儿子,此事知道的人不多。皇上一向看重小顺子,如果小顺子真的命丧黄泉,该如何跟皇上交代。
“东厂内的放长线。东厂外的,全部收网。”井浩深深呼吸了一下,用唇语说。
那个东厂的人,绝对是地位高的人,不然怎么清楚白大夫、小顺子、长卿、扶风之间的关系。只要白大夫死了,那长卿势必要血洗东厂。那个内鬼奸细真是善于心计。
那个背后的组织。。。定是一个庞大的组织,多么的庞大的?已经渗透到朝廷内部,估计有很多人都死。而自己所在的东厂,肯定也有很多人。井浩想着想着。。。再想想眼前的旱灾水灾。。。眼下国库银子不多。最近批红很是心累。要想山河无恙,百姓安居乐业,谈何容易。
善药坊内。
那扶风保住了性命,但是伤太严重,伤了肺部,失血太多,一直昏迷不醒。这多亏了有通达师父、了无大师和东厂那些灵丹妙药,才勉强保住了性命。白大夫惩罚静雅,让静雅照顾他。
白大夫以毒攻毒,去掉了身体内剩余的毒素。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小顺子大部分毒素清除。他没有外伤,这点余毒已经不是大事了。每日泡三次药澡,其他时间除了静养就是工作,东厂的人会把需要他处理的东西送过来。
“你看看他,非得赖在咱们这不走,骗吃骗喝,还立一个工作劳模的好人设。”长卿不高兴的说,“滚回他们东厂泡个药澡不行吗?真是无赖。”
“人家都说了随便你处置,是你放弃的,既然这样,就不要吵吵了。”白大夫无语的说。
“我还不是心疼你,不然分分钟就可以灭了他,”长卿委屈的说,“还不是看在你面子上,让我自己承受委屈。”
“你哪里委屈了?你说话这么大声音,不就是让他听到心里添堵吗?”白大夫没好气的说。
这个善药坊后院不大,所以小顺子和扶风的房间就安排在了白大夫房间旁边。
“白大夫,咱家好头痛,浑身没劲,心里难受,你帮我诊诊脉吧。”小顺子从房间出来,故作姿态的说,还拉着白大夫走向他自己的房间,“白大夫,你帮忙看看,是不是泡澡的药方要调整一下。咱家感觉好虚弱呀。”
把白大夫拉入房间,小顺子立马关上门,把长卿堵在门外。
“你个死太监,我就是心软,不然那日我就下手了。哼。。。”长卿说完就走了。
“长卿,你去盘盘账,从东厂拿来的草药,一律不可记账,我可没有打算付钱的。咱们善药坊给东厂的人包括我花费的药材都统统记上账,回头让东厂付钱。”白大夫给长卿找点事情干,不然这人总是捣乱。
通达师父和了无大师在后院下棋,看着这一幕,相视一笑。这个长卿啊,还是老样子。雪儿还是雪儿,只是越来越成熟。那个小太监倒是很有意思。
小顺子房间。
“顺哥哥,你为何这么忙碌?不应该是督主那么忙吗?”白大夫问。
“我已经参与批红六七年了,这是我份内的事情。”小顺子没有解释那么多,直接回答。给白大夫倒了杯水,自己坐下,继续批红。
在案桌上,有那么多的奏折,每天有人来两次。总是有那么多。
“你想看看吗?”小顺子问,“你可是被东北那些人惦记的百姓父母官,他们上书要皇上把你调任到东北,看在你是女子份上,这件事才给压下了。”
“我可以看看吗?”白大夫好奇的问。
“这些都是你可以知道的,不该你知道的,我自然不会让你知道。”小顺子如实说。
白大夫拿起其中一摞,看了一下,这一摞全是关于旱灾和水灾的。看来灾情很严重。
进入月初了,京城已经连续下了半个多月的暴雨。今日难得晴天。
这折子中间有一张纸,上面汇总了东厂现在所有产业的盈余。
“顺哥哥,你打算把东厂的钱都捐赠了吗?”白大夫看着这张纸问。
“先捐了吧,”小顺子说,“国库没有那么多银子。哎,外患较多,再有内患,怕是国家不能安宁。不管什么情况,倒霉的都是老百姓。”
“东厂是你说了算的吗?你说捐就捐?那督主。。。”白大夫八卦一下。东厂有个小八卦,说是井浩和小顺子有一腿,而且他俩不是干爹与干儿子的关系,也唯有小顺子可以在井浩面前话多,其他人大部分情况都是被动说话。
“这一点,是我说了算。”小顺子直截了当的说,“你只做你的府医,这里面的事情,我还是不告诉你。”
白大夫若有所思,看着候在一旁的玄英说:“玄英,帮我准备纸墨,我要写信。”一直以来都是玄英在善药坊伺候小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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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英拿来笔、纸、信封,白大夫一会就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