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佳玉轻声细语,没有一丝的慌张。
宜修也不戳破:“和妹妹相处也有些年头了,今日才知道妹妹对花也这么有了解。”
“是啊,我平日里就爱这些花啊草啊的,不然这日子可难熬了。”
耿佳玉仿佛听不懂一般:“时候也不早了,妾身就先回去了。”
“耿妹妹慢走。”
宜修慢悠悠的看着耿佳玉离开的方向,并没有离开。
“主子。”
剪秋走了过来,扶住宜修:“刚才奴婢问过金玉阁的人了,这耿格格最近来的频繁。”
“有心之人,自然有心而来。”
宜修只是神秘一笑,然后便走了。
胤禛晚上留宿在金玉阁,柔则自然是得到消息。
只不过她没有想到的是,自己送过去的布会有问题。
“这布料哪儿来的?”
柔则看着云灵问道:“不是让你们不用挑太好的么?”
“福晋,都是在咱们库房里拿的,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啊。只是颜色艳丽了些而已,所以奴婢才拿了过去。”
云灵听着柔则的语气,吓的赶紧跪了下去。
也许在外人看来自己和云浅是自小服侍柔则的,两人的身份自然也是高的。
可是只有她们两个人才真正的知道,这个外人面前有着温柔小意的大小姐,心里有多么的阴暗。
“那上面是什么花,为什么不仔细辨认?”
柔则的脸上何止是阴暗,她眼时辰射出一阵阵寒光,彻骨的寒意,周围的一切瞬间冰冻,犹如身在冰窖,让云灵不禁打了冷颤。
“福晋饶命,奴婢真的不认识啊。”
“滚下去反省。”
那夕颜不常见,她不认识也是正常。
柔则现在怀疑的也是耿佳玉。
“张灵,去给耿佳玉找点儿事儿干,我看她是太闲了。”
张灵是柔则身边的大太监,但也是她是贴身侍卫,有功夫在身上的。
“福晋,最近耿格格的父亲,最近新纳了一个妾室,似乎得宠的很。”
张灵凑到柔则的跟前儿说道:“耿氏的母亲,似乎病的也更重了。”
“那便不用再留了。”
柔则眼里一片寒光:“若是她再不安分,那耿氏一族,也不必再留了。”
“奴才明白。”
说完张灵便走了。
汪新文闹了一场,胤禛本来答应了会好好问问柔则,可是第二天柔则便感冒了,这件事儿便不了了之。
汪新文自然是不高兴的,可是也没办法。
“主子,耿府出事儿了。”
江福海得到消息便过来告诉宜修了,可是因为胤禛在禁足期,府里与外界的联系也不多,所以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三日之后。
“耿府?”
宜修听到耿字的时候,表情都鲜活了起来。
府里待了这么久,终于有些有用的消息了。
“是,听闻是耿府的夫人过世了。”
耿府的夫人,那便是耿佳玉的母亲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
“三天前,今日才传出来,不知道是为什么。”
江福海试探着问道:“要不要去告诉耿格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