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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我像是在开玩笑吗?”温言干脆江身份证塞进他掌心,“民政局五点下班,现在是四点四十五,如果你想今天领证,晚上带我回去吃饭的话……”
盛下的阳光变得温柔,江聿握着手中的身份证,其实已经很满足。
但是结婚,他还想再等等。
“言言,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情,我希望你因为爱嫁给我,而不是因为我对你好,或者我家里人的催促而勉强自己,况且,我知道,你打算移民去国外,跟你小姨一起生活。虽然因为身体原因推迟了,但是只要你想去,我会亲自送你出国。”
这些天,温言的小姨打过无数次电话来催促她出国。
温言不想她担心自己,一直没有说自己在监狱里的事情。
只说有些事情没处理完,所以要晚点过去。
但是其实江聿心里明白,温言是很想出国的。
她在这里受到太多的伤害,或许只有出国,才能平复心里的伤口。
看着男人温润如玉的脸,温言哽咽的点头,“好,我一定会确定好自己的心意。阿聿,谢谢你。”
“走,你刚出院,我请你吃顿好的。”
车子绝尘而去,温言看着窗外陌生的风景,用力的握紧挂在脖子上的香囊。
里面装着母亲仅剩的骨灰,她抿唇:妈,你也想看见我幸福吧,那就帮我尽快确认我的心意,好么?
深夜,书房。
自从让温暖签了那份离婚协议书后,谢尘就一直在谢家,没有见过温暖。
助理送来文件,他解开缠绕文件的线,所有关于温言的真相,全都在里面。
连温暖那天滚下楼梯的真相,也在里面。
从监控画面里可以看见,从始至终,温言都没有碰过她一下,是温暖自己滚下楼梯!
看见这些,谢尘的心狠狠的痛了痛。
他有些烦躁,点燃一支烟,抽了几口,心中烦躁更甚。
他继续翻着手中的文件,接下来是温言这几天在牢里遭受的非人折磨,她肋骨被打断四根,腹部被人插了一刀,三天过的简直生不如死。
看见温言被人殴打的照片,谢尘捏着照片的指节用力到泛白。
烟头烧到他的指尖,他也没有丝毫反应。
只是呆呆地看着那些照片,那些女人竟然敢对温言动手!
“究竟是谁,要对言言这样!”
“谢总,我们查到,温言小姐进监狱前,太太……哦,不是,温暖小姐派人找过温言小姐那间牢狱里的老大,根据她们所说,这一切,都是温暖小姐吩咐的。她给了她们一人五万块,让她们在三天内尽可能折磨温言小姐,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不要让温言小姐活着走出监狱!”
助理说完,谢尘的脸色已经阴沉的仿佛可以滴出水来。
薄唇紧抿,他咬牙切齿的喊:“温暖……”
“谢总,这里还有一些温言小姐小时候的资料,从小到大,温暖小姐欺负她不知道多少次……”助理哽咽了一下,“温言小姐,真是可怜啊!其实谢总,您要是没有失忆的话,现在应该跟温言小姐结婚了,您以前,很爱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