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即便我自诩酒量尚可,也招架不住饭桌上这几个老酒鬼的轮番轰炸。
几轮下来,我也感觉到了身体发热,喉咙发干,动作有些迟缓。
我悄悄给杨姐发了条微信:“姐,差不多该走了。”
,杨姐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快速的给我回了三个字:“五分钟”,看来杨姐也正有要离开的意思。
我不知道杨姐会用什么借口离席,但我也没有再问。
饭桌上的这几个家伙似乎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任雄也已经有些面红耳赤。
我借口去厕所,实则是躲酒。
回来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杨姐已经站在了包厢门口等我,但杨姐的脸色很不好,侧靠在走道的墙上,显得有些瘫软。
我走过去轻轻的扶住了杨姐,而杨姐则索性直接靠在了我肩膀上。
我们正打算离开。此时任雄却突然从包厢里走了出来,没好气的说道:“他们几个也是的,给杨经理都喝成这个样子,我送送你们”。
我没想到任雄会跟着出来,连忙回应到:“任总真是太客气了,不用麻烦任总了,我送杨经理回去就行了”,我总感觉任雄和杨姐之间并不只是同行关系,但杨姐不说,我也没理由过问,熟络归熟络,但毕竟这也杨姐的私生活。
而这时杨姐却突然开口说道:“小嘉,我的包落在车里了,你先下去帮我拿下包吧,我们俩都喝了酒,今晚是不能开车回去了,正好我有些事情跟任总谈,你先下打车等我,我待会儿再下去。”
我很奇怪,我明明记得杨姐今天出来并没有背包,但我还是点了点头,上了走道尽头的观光电梯。
电梯门缓缓关上,透过门上的玻璃,我看到杨姐倚在过道上,秀眉微蹙似乎在拒绝着什么,而任雄则是咄咄逼人的在问些什么,奈何电梯的隔音效果太好,我听不到他们的对话。
电梯很快就下到了地下一层,然而我却没有在车上找到什么包。
我给杨姐打了个电话,却无人应答。
我隐隐约约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等了几分钟后,还是耐不住性子再上楼去找杨姐。
我快步走到电梯口,电梯却已经上了高层。
包厢在五楼,我不想再等,直接推开了消防楼梯的门。
这个消防楼梯应该是很少人来,楼梯扶手上都是厚厚的一层灰尘。
三步并作两步,我快速的走到了三楼,却听到了楼上传来了任雄的声音:“小婕,跟我在一起不好吗?为什么突然就要分开呢?”
“任雄,你冷静点,我们的开始就是个错误,一错再错,也已经快三年了,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你也是有家室的人,我们再这样下去,对你我都不好。”
“小婕,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我跟我那个老婆是怎么回事你应该也清楚。你要是真的在乎这个名分,我可以跟她离婚。”
我本想直接上楼去,但我转念一想这也是弄清楚杨姐和任雄之间的关系的一个机会,于是我便悄悄的走到楼梯的拐角。
杨姐和任雄似乎都没有注意到我,或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用仍未消退,杨姐背靠在墙上,面色潮红,眉头紧锁。
而任雄则就在杨姐面前不到一米的距离,并且仍在还在慢慢靠近,杨姐对任雄的靠近显得比较抗拒。
她抬起一只手示意任雄停下,然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平静的说到:“任雄,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婚姻不是过家家。况且你也应该清楚,没了你老婆,对你们家的影响会有多大?就算你不在乎这些,你有替我想过吗?虽然小力现在还小不懂事,但是他迟早会明白这些事情的,如果我们一直这样下去,今后他长大了,他又会怎么看我这个姐姐?任雄,这几年来你帮了我们家很多,我很感激。但你知道我为什么从来都没要过你的钱吗?因为我不想让我们之间的关系变成一种利益关系。如果你真的希望我好,那不如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对于杨姐的这番话,任雄只是低着头,不断地在抓挠着自己的头发,脸色显得纠结而懊恼,但并没有没有做出什么回应。
这样的沉默持续了几分钟后,杨姐看了一眼手表:“任总,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随即便推开了消防通道的门,而这时,任雄却突然抓住了杨姐的手腕,一把把杨姐狠狠地拽到怀里,不由分说的就吻了上去。
对于任雄这突如其来的强吻,杨姐一下子不知道作何反应。
我正犹豫要不要上楼去,就听到空气中传来了一声响亮的“啪”声。
杨姐已经挣脱了任雄的环抱,而任雄则目光诧异的看着杨姐,右边脸颊上多了一个鲜红的掌印。
而很快,任雄就从杨姐这一记耳光中回过神来,他的目光由诧异变成愤怒,面容也开始变得狰狞起来。
他的双手直接抓住杨姐的肩膀,将杨姐重重地按到了墙上,然后一把撕开了杨姐身上的灰色丝质衬衫,疯狂亲吻着杨姐的裸露的肌肤。
杨姐一边奋力挣扎一边厉声训斥着任雄:“任雄,你放开我,你这个混蛋。”
事态的发展大大的超出了我的预料,我赶紧冲上楼去,一记重拳击打在任雄的腋下然后双手用力把他推开。
人的腋下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之一,腋下遭受重击会产生很强烈的痛感,同时会使手臂暂时失去活动能力。
我曾经在局子里看到他们反扒队的录影,抓捕时一个便衣,一拳打在那个扒手的腋下,那个扒手直接摔在地上了,当时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
果不其然,剧烈的疼痛使得任雄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捂着腋下向后退了几步之后就一个趔趄坐倒在了地上。
我看他已经暂时失去了还击的能力,就转过身去查看杨姐的情况。
杨姐瘫坐在地上,原本盘着的头发散落在额前,不断地喘着粗气,看来之前喝的那些高度酒,对她的影响还是很大,而身上那件灰色的丝质衬衫已经被撕开了好几个扣子,白色的半罩杯胸罩包裹出的一道深邃的沟壑。
但我没有多想,直接把我身上的西装外套披在杨姐身上,轻轻的扶起杨姐:“杨姐,你没事吧。”
杨姐冲我点了点头说道:“没事,就是浑身没劲儿。你不要再打他了,我们走吧。”
我点了点头,帮杨姐把外套反着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