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希望他这么做,否则我大概真的就没机会了。
燃墟的脸颊抽动了两下,然后重新看向我,勾了勾手指示意我出去。
我关上了房门,将初邪微微的抽泣声切断在了身后。
燃墟旁若无人的继续擦拭着自己的头发,但是我却看到他捏着毛巾的手背鼓起了青筋。
“奥索维递话说她失忆了,你怎么说?”他斜眼看着我。
“你想要我说什么?”
我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语气中不知不觉夹杂上了敌意。
理智上讲,我很清楚惹恼面前这个人的后果并不是我能够承担的,但我现在的脑子已经思考不聊这些东西了。
燃墟将毛巾扔到了旁边的地板上,正面的和我对视起来。
“你觉得是真的还是演的?”
他的语气很认真,这反而让我更难开口回答他。
告诉他初邪现在已经忘记了我?
告诉他她会毫不犹豫的回到他的身边?
我没办法做到这件事情。
“如果是演的,那么我真是很想杀了她……”我听到自己冷冷的说。
这并不是夸张的说法。
如果初邪真的采取把我蒙在鼓里的手段,靠着出色的演技妄图达成什么目的,那我真的无法原谅她。
她怎么能将我们两个人的感情当做筹码?
除非我一直都认错了人。
燃墟用猩红的舌头舔舐着自己的嘴唇,大概是因为冲完澡之后比较干燥。
他将手指插入到自己的头发里,慢慢将它们从前额捋到额顶,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奥索维把宫族的事情都告诉你了吧?你是唯一一个接触过宫族的指挥官,说说你的看法。”
燃墟没有再谈论初邪。
这个女人对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我实在无法看清。
现在的他听上去充满了理智和敏锐感,让我第一次联想到了曾经在商业帝国赢得一席之地的精英。
“我亲眼看过宫族和人类结合后产生的力量,奥索维应该也告诉过你。我只想说,他的话并无虚言,那是足以颠覆暗面的力量。如果我是宫族,就一定要毫无保留的、倾尽全力的将人类捏在手里。”
“你在旧反抗军做支援部队指挥官做了多久?”
我皱起了眉头:“你在质疑我的判断?”
“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怎么这么麻烦……”燃墟不耐烦的说。
他的回答让我火大,我现在真的是很想和他打一架。
当看到初邪充满安全感的抱着他的时候,我这把火就一直在消耗着自己的理智。
好在我还没能放弃自己的尊严,为了抢女人而和别人打架实在是太蠢也太丢人了。
“做了一共七个月左右。”
“听说手底下的人都还挺服你?”
“还算给我面子。”
“给你个军团长,能拿得住么?”
听到他这句话我顿时有点糊涂了:“你什么意思?”
“现在新反抗军能够拿出来对抗宫族的军力,思灭者麾下有十万,反抗军旧部有十四万,剩下混编其他三个大陆公会的战斗力绝大多数都是卫队、宪兵队和治安警卫队。我已经让人把里面能够上战场的挑出来了,大概有十五万,我打算交给你。”
“听上去像是一个玩笑……”我还没弄清楚他到底要干什么,所以理所当然无法应承。
难道他要搞什么阴谋?
被当做替罪羊的角色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可不想再被人摆上一道。
“不敢接?看来是我高看你了。”
“不是我敢不敢接,而是你为什么敢让我坐那个位置?你知道我是初邪一边的,有了这股力量,你就不怕她夺权?”
“我说了,这个军团是给你的,不是给她的。你想让她早点死,那就听她的话吧,来试试,看看我能不能把你们碾成狗屎。”
当这种话从燃墟嘴里说出来的时候,不由得你不信。
“奥索维说了,这批战斗力就是炮灰。让我领导十几万的炮灰,你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我没别的合适人选。”
“这听起来更像是玩笑了。我自忖并没有领导十几万人的能力。”
“你和宫族正面对抗过,率领过支援部队和里奥雷特作战,而且绝对不会背叛。还要我继续给理由么?”
我沉默了,这件事情我必须好好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