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
计宴翩然进门,青衣拂过,玉面带着凉意,“母后,您过了。”
皇后看到太子,声音跟着软下来:“阿宴,母后一切都是为了你好。这个乔安宁太过狐媚,手段真是防不胜防,今日是程小姐,以后再换了人,怕是也压不住。你眼下是青宫储君,以后更要君临天下,你身边怎可留此恶毒之人?”
皇后字字句句说得真诚,庄嬷嬷低了头,大气不敢出。
乔安宁一直跪着,也不抬头。
其它人等更是禁若寒蝉。
“都下去吧!”计宴淡声说道,宫女与太监连忙松口大气,如潮水一般退下。
庄嬷嬷没走,皇后让她侯着。
“母后,乔安宁是什么样的人,母后应该一早就知道。从前母后担心儿臣皈依佛门,不问天下事,不问朝上政,特让乔安宁来勾得儿臣动了凡心。现在,儿臣已经离不开乔安宁,母亲却转眼要让她走吗?过河拆桥,板子抽得太快了些。母后也勿恼,今日儿臣将话放在这里,就算没有乔安宁,儿臣也绝不会娶程若雪!”
皇后眼前一黑,悲从中来:“阿宴,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母后?你之前不近女色,母后担心。你现在却是非要独宠这么一个妖女……”
“她再妖,也是母后送来的。”计宴打断说道,“儿臣还想提醒母后的是,儿臣也试过别的女人。很可惜,儿臣对别的女人,不感兴趣。这世上没了乔安宁,儿臣必定……即刻便剃度出家!”
乔安宁震惊:试过,别的女人?
好吧,这是狗太子,见女人就想嗅两下。
“你,你……”
皇后终被气得晕倒过去,庄嬷嬷连忙让人扶了躺好,恰是太医也在这里,倒是方便了马上救治。
经诊断后,太医道:“皇后娘娘气急攻心,并无大碍,等得心情恢复平静便可。”
计宴紧握在袖间的拳头松开,他‘嗯’了声,看向庄嬷嬷:“嬷嬷,以后母亲再有什么事的时候,多劝着点。”
让人抬了软轿,送皇后回宫。
竟是……半点都不留情面了。
临走时,还跟庄嬷嬷说:“安宁不会搬离青宫,若是母后坚持,那便让本宫跟安宁一起离宫吧!”
离宫?
这怎么可能啊!
皇帝听闻后,头都大了:“李玉啊李玉,这是,驱狼进虎吧!矫枉过正吧!你瞧瞧皇后办的这叫什么事。那乔安宁,真长得有那么祸水?”
皇帝倒是好奇了。
他并没有见过乔安宁。
就算上次中秋宴会,他也只记得看歌舞了,哪管太子身后站了谁,压根没有注意过。
李玉回忆:“皇上,奴才当日只是见了一眼,也觉长相极为出众。太子既然情有独钟,那这乔安宁必有过人之处。”
“哦!情有独钟,便是皇后给乔安宁的任务吗?没想到,还真是应了。”皇帝点头说道。
他什么都知道,什么事都瞒不过他,只是不说而已,“朕也听说,那乔安宁出身花楼,不是什么正经出身,只是占了一个清倌人的身份,太子独宠,若是可以,收个良娣也未尝不可。”
李玉弯腰,唯唯应是。
“正好,朕也闲来无事,你便随朕去青宫走走吧!”皇帝兴致一起,便往青宫走。
计宴得了信,不是太欢迎:“父皇无事,为何会来青宫?”
“听说,是好奇乔姑娘的长相。”小圆子包打听,消息来得极快。
计宴看了看乔安宁现在的脸,忍不住笑了,眉眼里溢出讥讽:“那这,可真是来得不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