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乔安宁过得格外悠闲。
哎!
都受伤了呀,也没有什么任务要完成了,所谓半月时间催太子娶妻的重任,也可以暂停了。
再者,皇后现在见了她,都恨不得要直接弄死她,她又不是个傻子,才不往皇后跟前去。
她就天天在太子床榻边守着,大腿要挑粗的抱,眼下太子大腿够粗,对她来说就正正好。
“乔女官,您现在是青宫的人,殿下是您的主子。可殿下受伤,您也有责任。皇后娘娘特命老奴前来,也是有几句话想单独跟乔女官说。”
庄嬷嬷带了两名宫女,送了一些补品过来,然后就将视线看向了乔安宁。
且不说她有没有老脸和蔼,但乔安宁果断是不想去的。
低了头,眼风瞟一眼太子,很为难的小声跟庄嬷嬷说:“嬷嬷,非是奴婢不肯去,可殿下这里实在离不了人。皇后娘娘有什么话,不如就在这里说了?毕竟,殿下也不是旁人,也不是不能听的吧?”
好家伙!
一口一个不是旁人,一口一个不是不能听的吧……庄嬷嬷都给整不会了。
这,很委婉的在抗命不尊啊!
尤其太子殿下更是宠她,淡淡说道:“何必这么麻烦?母后既知乔安宁是本宫身边的人,没事就别总来说教了……”
庄嬷嬷“扑通”一声跪下,老脸白了。
连忙说道:“殿下,娘娘不是那个意思。娘娘向来爱子心切,自然是希望殿下快快好的。至于乔安官,娘娘其实也不是说教,而是有些私下的奖赏要给她,是怕别人看了眼红。”
哦,还有奖赏?
乔安宁眼睛一亮,顿时来了精神,但她时刻谨记,这满宫之人除了太子能护着她,别人都不行。
所以,她一脸感激的说:“奴婢谢娘娘赏!”
白给的不要么?
那不可能。
庄嬷嬷:……
从怀里把自己捂了好久的金叶子拿出来,脸上带笑,送到乔安宁手中,并用力握了握:“乔安官,恭喜。”
乔安宁同样用力握了握,满眼纯善:“多谢庄嬷嬷。”
金叶子到手,开心了。
等得庄嬷嬷长吐一口气,带着宫人快步离开,乔安宁麻溜的站直身子,美滋滋的把金叶子拿出来看:“殿下,你瞧,这是多么迷人的金黄色啊!我太爱这种颜色了!”
大气,贵重。
最主要是,万一她以后还要逃命的时候,这就是她最大的底气!
世间谁人不爱财呢,她最爱。
计宴静静的看着她。
阳光从殿外照了一丝进来,刚巧落在她的脸上,将她脸上细细的绒毛照得清清楚楚。
娇俏的女子,欢喜的笑颜,毫不掩饰的贪财的可爱小性格,不止没有让他厌弃,反而觉得她真性情。
喜欢就好。
只要她喜欢,他就给。
“就这么喜欢金子?”计宴靠坐在床头,小圆子赶紧给他垫了一个软枕,乔安宁随手把金叶子递给他,又慢慢帮他捏着腿,“喜欢啊,金子又有谁不喜欢呢!”
别总说识金钱如粪土,文人骨节,清高得很。
饭都吃不上的时候,你有本事别用粪土活命。
“本宫应你了。”
计宴放下金叶子,伸手握了她的手,将她拖起。
乔安宁惊愕,这一拖,她半拉身体扑在他身上,饱满的胸落在他的眼前,计宴目光微顿。
仙人之姿的清冷佛子,悄然间又红了耳朵尖。
手指抬起来,慢慢触碰她的脸,似是入了迷,入了痴,喃喃轻语:“本宫答应你,卖假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