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边和鹿蹊僵持了小一分钟,男人的体温也开始逐渐升高,肌肉越发紧绷。
季教授有些后悔为什么没能多了解一些专业授课以外的知识。
比如学前教育。
他不会哄人,甚至都没有去学习过。
以至于这种猝不及防要用的时刻,他全然束手无策。
鹿蹊从倒挂的姿势变成了趴在季空青的背上,脑袋的晕晕乎乎缓解了很多。
难受变轻了,作妖就开始了。
鹿蹊先是用手指抠抠季空青的腰。
劲瘦有力的腰身肌肉硬邦邦的。
鹿蹊越抠越来劲。
扣一下,颤一下,多扣几下还会缩起来。
变得更硬邦邦。
几次过后,季空青实在忍不住了,反手握住了鹿蹊作妖的手:“别动了。”
嗓音喑哑,带着强烈的警告意味。
鹿蹊的右手被制裁,眼睛眨巴了两下,找到了更有趣更吸引注意力的东西,伸出左手捏住。
睡裤边缘探出来的,紧身的微弹布料被勾着拉高,然后猛地松开。
打在皮肤表面,发出“啪”的一声清脆响声。
来自感官的强烈刺激让季空青瞬间失控,完全顾不上要对病号温柔,飞速转身将身上耍赖皮的鹿蹊用力摘下来,用手臂隔着作为缓冲按进了被子里。
鹿蹊懵了一下。
反应过来自己回到了床上,最后剩余的理智告诉鹿蹊要远离这张床,于是又开始用力挣扎起来。
四肢外加脑袋都在用力蛄蛹,表达了坚决要和这张床拉开距离的决心。
季空青单手掐着鹿蹊的两只手腕按到鹿蹊的头顶,沉声道:“就乖一会儿,听话,我马上换衣服带你去医院。”
鹿蹊用停摆的大脑cpu努力处理了一下这段话。
在发现反抗没有结果后,他不再挣扎,反而变得异常乖巧听话,声音都软软的,听上去毫无攻击性。
“好哦,去医院。但不要床,会难受。”
季空青从床头柜里翻出一个体温计在鹿蹊额头打了下。
40度。
高烧。
即使鹿蹊说话还算有逻辑,季空青也不想再耽误。
他顺着鹿蹊的话说:“好,不躺在床上,但不可以闹了。”
“嗯嗯。”鹿蹊小鸡啄米式点头。
季空青放开鹿蹊,将枕头从床上拉下来垫在木地板上,又用被子把鹿蹊裹好。
鹿蹊全程眨巴着眼睛看他,乖得不得了。
季空青松了口气。
他转身走到一边拉开衣柜门,迅速找出衣服准备换上。
没时间解扣子,季空青索性准备套头将睡衣脱掉,手都已经放在了睡衣边缘,却冷不丁察觉到一丝灼热的、异样的视线。
他的动作顿住,转头。
裹着被子的鹿蹊满脸乖巧无辜,只露出一颗烧红了脸颊的脑袋在外面,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季空青停住动作,一时间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
鹿蹊抱着被子,把自己裹成一颗露头三角粽,看向季空青的模样眼巴巴的:“不换衣服吗?”
季空青迟疑:“你……”
鹿蹊好像预判了季空青要说什么,抢先一步截住季空青的话,扬起下巴,理直气壮道:“我们结婚了!合法的!我不可以看你嘛?”
看什么?
季空青越发迟疑。
看他……脱、换衣服?
鹿蹊见季空青不说话,也不继续脱,当即来劲了。
他先是转头在卧室扫了一圈,精准找到自己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摸过来解锁,从相册里找出红本本照片,然后三两下凑到季空青身边,抬手将手机怼到季空青眼皮底下。
“看,结婚证!”
季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