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见渊不禁露出惊叹神色。
我的脑洞真大!世界观设定好完善啊!
不愧是我!靠创意吃饭的人!
“刚开始我还以为你听不见它呢,合着你是在故意放置play啊。”捏捏乐小偷用黑色豆豆眼斜瞟他。
林见渊无语:“我对个墙壁放置play干什么……”
捏捏乐:“那你怎么忍它这么久才动手?耐心这么好,你都不像你了!”
林见渊诧异道:“我是精神病啊,遇到几个幻听不是很正常?总不见得每个幻听都要揪出来暴打一顿吧。”
捏捏乐捶胸顿足:“那你为什么光打我!为什么!啊?!为什么!!!”
林见渊无视它,转头对着哭墙严肃道:“你不许再让我同事哭!”
“那我怎么办?”哭墙为难,“吃不饱肚子我就动不了。我也不想呆在你这里啊你们这个公司太操蛋了……”
林见渊人美心善,慈祥地一指二楼。
半小时后,当林见渊带着改好的方案来到姜晨办公室,就看到姜晨眼泪汪汪,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看着灯火阑珊的街景。
“你说,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呢?”姜晨寂寞地说。
林见渊听得额头青筋直爆。喀拉拉地活动手腕,恶声恶气道:“你现在活着就是为了给我审方案!快审!”
姜晨一听,顿时不敢再伤春悲秋。火速跑过来看方案。
……
终于下班。
林见渊来到地铁站的时候,已经是倒数第二班地铁了。
回家的地铁,有一段是建在地面上的。
车厢里已经没几个乘客,林见渊坐在硬邦邦的座位上,头昏脑涨连看手机都没心情,便撑着脑袋看窗外风景。
路灯醺黄,一盏盏照亮他的脸后又飞速离去。
车厢里有年轻情侣在打闹,过了一会儿又黏在一起听同一对耳机。
地铁路过一个体育场,空旷的篮球场上还有零零散散几个大学生在打球。
穿着篮球背心挥洒汗水的年轻男生,一闪而过的身影在视网膜上停留很久。
林见渊收回视线,疲惫地想:都十点了,裴硕那边应该已经结束了吧。
算了还是别问了,问了估计要喊他去吃夜宵。
裴硕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能有几个钱,说要请客当然不可能只请他一个人。
现在夜宵吃个烧烤小龙虾什么都挺贵的,而且一帮男生刚运动完肯定吃得更多。
明明作为前辈林见渊才是应该请客的那个,但他实在囊中羞涩。
他既不想让裴硕请客,也没办法大手一挥,说带上你的兄弟们,走我一起请客。
想到这里他又觉得十分窝囊,都工作五六年了,作为前辈连顿烧烤都不舍得请实习生吃。
正在郁闷。
叮咚。
微。信弹出一条消息。
郝梦海:“兄弟,在不?”
郝梦海是他初中同学。毕业以后就没联系了,林见渊下意识回:“咋了?”
郝梦海:“我下礼拜结婚,有空赏脸来喝喜酒不?[龇牙笑]”
林见渊眼前一黑。
林见渊赶紧上网查了下“不太熟的初中同学结婚礼金该给多少”,又看了眼银行卡余额。这才叹着气,给郝梦海回复:“好啊。恭喜!”
林见渊心神俱疲地回到家,拿出钥匙捅入锁孔。
锁孔依旧吞得毫无障碍,无比丝滑。
“你回来啦。”
推开门,熟悉的粉红下水飘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