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清烟凑到罗南耳边恨恨地道。
她也不想对罗南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不过这些话都不能大声说,如果给别人听到了,她就没脸见人了。
“我可以徒步离开,事实上我并不喜欢宾士,我觉得开拖拉机比开宾士舒服。”
“你闭嘴!我说不准走就不准走。”胡清烟冷脸怒斥。
“真的要赴一个约会,不是去找弗洛娜。”罗南苦着脸解释。
“我管你去找谁,总之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离开,擅自离开的后果,就是你不但得不到佣金,还要赔偿我的损失。”
“请容许我说一句,夫人,你真是个吸血鬼。”
“谢谢夸奖,继续跳舞。把你的手往上移一点,如果你敢再碰到我的臀部,我保证让你好看。”
“真丝面料,太滑!”罗南讪讪一笑,不过眼中却连一丝惭愧都没有。
刚刚摸了胡清烟的屁股,虽然是装作旋转时无意间手滑的样子,但仅仅稍微接触,依然感受到良好的手感。
饱满、紧致!
就算事后被骂,也値回票价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胡清烟忽然莫名地轻叹一口气,道:“明天过来帮我搬家。”
“什么!搬家?这是男朋友应该做的吗?”罗南变脸失声道。
“我叫你做就做,敢反对就……”
“0K、!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搬家?你跟丈夫闹翻了吗?刚刚把你叫走的是你丈夫?”
“不,刚刚那个是朱显贵,坐在沙发那里跟裴允婷聊天的人,才是我丈夫朱吉洋。其实他早就不是我丈夫了,一年半以前我们已经私下草签离婚协议,只是那份离婚协议并不正式,很多内容都没规定清楚,加上后来发生一些事情,导致我和他一直没有正式离婚。不过,今天我把你带回来,已经决心结束这一切。以朱吉洋的性格,明天肯定要和我去登记离婚,他计较利益,但更重面子,所以一切都结束了,明天我就真正自由了。”
“原来是这样,裴允婷是你丈夫的新女友?想不到那头油光水滑的肥猪,手段不赖啊!”罗南感叹道。
“你说什么?油光水滑?肥猪?哦,天哪!”胡清烟瞪大眼睛,颤动着嘴唇,简直不敢相信罗南对朱吉洋的评价。
“难道我说错了?还是你觉得辱骂了朱吉洋,也等于侮辱了你,你是不是想跟我决斗?0K,我奉陪。”罗南装作一本正经,实则满口笑谑。
“我懒得理你。你说他是肥猪是你的权利。”
胡清烟瞪大双眼,三秒后,终于忍不住“噗赤”一声笑起来,转眼更是笑得花枝乱颤,差点维持不了舞姿。
“笑得这么夸张?”罗南只得紧紧揽住她的腰肢,生怕一个不好,这个美妇就会瘫倒下去。
“做过五年猪婆,还能笑得这么开心,看来你的婚姻真的有问题。”罗南小声滴咕。
“混蛋!你说什么?”
罗南赞美的话,胡清烟未必会听全,但是只要是涉及负面的言语,就算罗南再小声,她也仿佛有心电感应似的,立刻捕捉到了。
这一次的惩罚不是扭肉,而是踩脚,高跟鞋全面蹂躏刚刚痛快了嘴的某人的脚。
“竟敢说我是猪婆……”
“可怜我新买的皮鞋啊!”罗南痛惜地道。
“鞋子是我买的。”胡清烟横眉竖目。
“今晚不跟你算帐,等明天搬完家之后,我要让你这个混蛋知道厉害。”
“我很有原则。”
罗南连忙脸色一正,严肃地道:“我不跟雇主上床。”
“你在说什么鬼话?谁要跟你上床?”胡清烟气得要跺脚。
“你说让我知道厉害,所以……”
“呸,谁说知道厉害就是上床?你这个老色鬼,没救了!总之,现在先不告诉你,明天搬完家,你就知道了。”
“你不会故意消耗我的体力,然后再设法打败我吧?这、这……有碍比试的公平性。”
“我懒得理你。”留下这么一句话,刚好一支舞结束,胡清烟便推开罗南。
宴会到此已进行了大半,随后袁纱演奏一曲古琴曲,清新空灵的琴音仿佛空山幽谷的自然呢喃般,让所有参加宴会的人都不禁沉醉其中,一曲之后依然回味不已。
几个存着猎艳心思的男人更是簇拥到袁纱身边,对这个气质动人的少妇大献殷勤,就连朱吉洋也跑到袁纱面前鞠躬感谢,说如果袁纱有什么演出活动,一定要通知他,倒是表现得诚意十足。
宴会就此结束,因为客人不多,转眼就走光了。最后厅中只留下了四个人:胡清烟、裴允婷、朱吉洋,以及罗南。
“混帐!难道你还要留他在这里过夜吗?”朱吉洋指着罗南,对胡清烟骂道。
“社长还关心这个吗?房子这么大,留几个人过夜有什么关系?再说社长在成都不是另有住处吗?”胡清烟无视朱吉洋的怒火,表情很平静。
“很好!胡清烟!你成功地触怒我,也毁掉该得的那笔钱,明天,我就要人送俊涛回韩国,你不会得到任何东西,任何……”朱吉洋怒气冲天,立刻甩袖离开。
裴允婷兴味盎然地在胡清烟和罗南身上扫视了一会儿,道了声“有趣”,随即也款步离去。
“你还不走?”剩下两人,胡清烟对罗南再没有好脸色,更不再轻声细语。
“如你所愿。”罗南不以为忤,潇洒离去。
“走吧!都走吧!”厅门关上后,某个女人开始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