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赵持筠眼里简直是个法术,甘浔家还需要用钥匙呢。
门打开,屋里虽也不大,倒比甘浔家宽敞亮堂。
崔氏历来家大业大。
甘浔以为流程是直接进屋掀被,结果她们来迟了,厨房里有人正放着歌洗水果,看来已经起床了。
听见开门动静,女孩子探头出来,撞见她们一行人。
脸上一愣,旋即热情笑笑,“嗨。”
把甘浔给“嗨”懵住了,预想的行动计划在这一刻被打乱。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
这是个年轻姑娘,年纪不大,一头红发,穿着性感随意——一件宽大的t,没穿胸衣跟裤子。
脖子跟胸。前的草莓印鲜艳,一看就是才种下的。
甘浔余光里,赵持筠撇开了目光,胸口起伏,显然是在平复心情。
估计镜朝没有这场面。
崔璨眼射寒光,冷冷瞪她,“她呢?”
女人犹豫了一下说:“在洗澡。”
这话听着像挑衅,崔璨几乎作呕,狠狠瞪她一眼,火急火燎就往里走去。
但甘浔眼尖,远远看到沙发上撕裂的情。趣内衣,茶几上的玩具,满地用过的指套和散落的包装。
立即停下脚步,拉住了赵持筠,“先别过去。”
赵持筠不解,但看甘浔脸色不妙,感知到危险,听话地停下。
崔璨走近几步就看见了,一股气从肺腑狂奔到头顶。
回头指着人骂:“恶心死了你们,床还不够你们搞,沙发都给我糟蹋了。”
“还用老娘买的指套,你们约个炮把我当赞助商了,怎么不让我在旁边给你们拍视频记录。”
赵持筠只听明白一半,一半也够了。
薄面微红,再不敢往沙发看,在厅里……未免太孟浪。
阳光这样明媚,又是与她人之妻,她们当真无耻。
甘浔心疼朋友,很生气。
问红发女:“你知道她有女朋友吗?”
她们三个站一起,平均身高快一米七了。
“受害者”崔璨声如洪钟,眼似铜铃,满脸写着易燃易爆炸。
另外两个貌似客气点,也不像好惹。
要么一身黑,腕上还盘着串,像混道上的。
要么大热天包得严严实实,室内戴墨镜,像刚出来的。
红发女很果断:“我不知道。”
于是那天挨打的只有崔璨前女友许颜颜一人。
赵持筠初来乍到,不懂这边的捉奸规矩,只捧了人场——负责接过崔璨冲进房间前扔过来的包。
她对这次出门很满意。
确定了此地真实存在,不是梦境,她梦不出来这些细节。
确定这里不是贼人为她设计的圈套,否则不会有一个甘浔,更不会捉奸这种琐碎戏码。
最后,重中之重,便是热闹还算好瞧。
她们这里的捉奸只打自家人,倒十分知轻重。
崔璨的“夫君”虽说是个女人,但赵持筠站在房外看了一眼,头发短得像个流民,身上雕龙画凤。
此事有趣,却也悲哀。
原来女子之间的情爱,正如甘浔所说,真归真却也容易腐坏——像荔枝一样。
赵持筠看见餐桌上的果盘中有。心动,手不动。
她坐在餐厅环顾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