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里咕噜说什么呢,甘浔看了一圈,桌上还有酝酿睡意的备考读物,确定这是她的卧室而不是误入奇怪的地方。
“不是,姐妹,你在我床上你还裸睡,我甚至没立即报警,你骂我是狗?”
这对吗?
跟刚才小区门口的老头像一家人。
赵持筠微眯凤眸,没听懂她在狗叫什么,“不知所云!”
郡主大人昂头,露出一截修长的玉颈,不屑讥讽:“跟本郡主互称姊妹,你是什么身份?”
传闻中的梦到哪说到哪。
腿上的擦伤作痛,甘浔没了耐心,指向门口,“好我不配,请你穿上衣服离开我家。”
“惺惺作态!你以为我不想!”
“本郡主倒要问你,我的衣裙哪儿去了?你怎敢脱我衣裳,你……”
她想问对方做了什么,转念想到没必要。
问与不问,该发生的已然发生,尚未发生的,也不必先言露怯。
她不知昏睡了多久,这伙人既然留她的性命,自是有所图谋,而父王定在派人寻她。
一旦她得救,这里不会有活口,她赵持筠便从未遇到任何有损清名之事,何必多此一问呢。
她将冰寒的眸光略收,掩盖住肃杀气,端详眼前人。
虽然手长腿长,但清瘦得不像习武之人,从站姿就可以看出来。
衣着打扮古怪,束高马尾,穿不知质地的白衣跟裙裳。
身体多处光裸在外,很不成体统。
“我怎么知道你衣服脱在哪,你当我变态啊,把你扒光扔床上。”
“我不是牛郎那种贱人。”
甘浔直白:“要真是我脱的,我不跟你装,早爬上床了,随便做点什么不比干说话强。”
赵持筠身份何等尊贵,哪里听过这种孟浪话。当即脸飞霞色,容颜更艳,眼睛却发狠剜向甘浔。
“你不要脸!”
甘浔:?
赵持筠问:“登徒子,你是男是女?”
声音虽像个女子,但女子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来,雌雄莫辨的男子她亦见过不少。
“穿裙子呢你没看见?”
“男子亦穿。”
甘浔再指门口:“你才男的,受不了了,滚出去。”
眼看她要动手,赵持筠惊慌无措:“你敢动本郡主一下,我抄你满门!”
对方不为所动,撇了下嘴又继续扯被子,似乎大有来头,根本不怕她。
说话间被子要被掀开,赵持筠忍住尖叫:“且慢!”
甘浔暂停。
赵持筠试图安抚:“何必动怒,不过是看你这女刺客生得俊美,恍惚罢了。”
被大美女夸漂亮的快感一般人体会不到,甘浔俗人俗念,爽到了,顺势结束吓唬她的动作。
“谢谢夸奖,我连鸡都没杀过,不知道你认为我能刺谁。”
“看你年纪都上大学了吧,平时多看古典文学,少读网上的宫廷侯爵。别提郡主跟父王了,我还说我是秦始皇呢。”
甘浔语重心长。
不是刺客。
赵持筠并非盲信她的话,从刚才争夺被子就能觉出,她力气尚可但没武功。
只是不知她与同谋可有别的阴招。
“你当真不知本郡主是谁?”
“神经病呗。”
“放肆!”
赵持筠瞪她,盛气凌人道:“你找死。”
“不然呢?”
“你真是郡主?那我是公主。”
“不,我是女皇,是玉皇大帝!小小郡主,还不跪拜。”
甘浔手指比枪,虚对着她太阳穴,企图用魔法打败魔法。
赵持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