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还没说什么,就听见赵持筠埋在她肩头说:“不要再推开我了。”
甘浔顺着话想起来,今晚在沙发那,她要靠近自己时,自己刚好情绪忍到一个极限,受不了就跑开了。
所以看上去,就像是为了推开她,才走掉一样。
想来,赵持筠会很难过的。
但是在盥洗台那,在床上,她还是主动过来抱了。
甘浔就做不到,从一开始,她对赵持筠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在确定对方非常愿意的情况下。
如果赵持筠推开她一次,她就不敢再有第二次尝试了。
甚至,赵持筠一次也没推开她,跟她说,很爱她的时候,她也在走神。
在想,你会不会更爱别人。
她很庸俗,她觉得那些物质身份跟以前没照到的月光,会是赵持筠最想要的。
结果赵持筠告诉她,好马不吃回头草,一个人也能活得好。
她难过地搂住了赵持筠,抱得比赵持筠还更紧。
如果不是因为今晚哭了很久,眼泪应该还是会下来,现在她没什么可哭的了。
大概是感觉到她的情绪波动,赵持筠抬手拍了拍她的背。
然后她们就莫名其妙地开始接吻了。
什么话也没说。
就好像约定俗成的规矩,两个人在床上抱在一起,感受到彼此的体温跟心情,就可以开始接吻。
起初甘浔只是吻她的上唇,温热的,很软糯,好像刚敷完唇膜的那种触感。
她喷洒的气息泄露了她晃荡的心理活动,她也在紧张。
赵持筠一般不紧张不忐忑。
甘浔有时很羡慕她的坦荡跟风情,她很清楚自己有多大魅力,不用担心人家不喜欢她,拒绝她,所以她擅长主动。
也因为这样,分手对赵持筠的打击,其实很大。
因为甘浔跟她宣告一件事,你也没那么好,就连我被你喜欢的时候,都可以说不要你。
被她恨,甘浔毫不意外。
以至于在李姝棠表白之前,赵持筠很爽快地搬走她的东西,把钱转给甘浔,宁愿一个人住也不来找甘浔。
好不容易来了,还要嘴硬,说是为了一刀两断,来取信。
郡主很生气,因为庶民以下犯上,特别放肆,不识好歹。
不过她现在不再嘴硬,因为她没有说话的机会。
她被甘浔吻着的时候,总是温顺又诱人,让本来只想亲一次的人也会想得到更多。
所以赵持筠此刻为什么会紧张呢?
为什么会把手捏得这么紧,需要甘浔一点一点帮她打开,牵住她,才慢慢放松下来。
就好像,甘浔会突然反悔,马上让她离开一样。
这么想,甘浔就很心疼了。
于是她把赵持筠的手放在了自己心口,要抚平自己的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