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懒散地拖着尾音,“意思就是说,你离开我挺开心呗。”
盛衾半眯着眼睛,脸颊有意地在他胸前蹭了蹭,习惯性地哄着他。
“没有啊,你从哪儿听出来的?”
男人低鄂凑到她额头边上,低声道。
“我跟某些小白眼狼可不一样,人家突然走了,我自己睡觉都不适应,经常失眠。”
她没忍住笑出声,抬头,双手搂住他的脖颈,靠近,仔细瞧他,狐疑道。
“经常失眠?你连黑眼圈都没有。”
宴椁歧被她质疑的语调给气笑了。
“那照你这么说,我没长黑眼圈,就是没失眠,没想你呗?”
盛衾低头努力憋住笑意,小声没底气地嘀咕了句。
“也不是……。”
“行……。”他拿腔带调地继续道,“你自己不想我也就算了,现在开始质疑我了是吧?”
“我没有!”
她一字一句郑重道,这人总是有说辞,她说不过他,只能堵上他的嘴,轻轻吻了上去,继续哄。
“我想你啊。”
宴椁歧嘴角微提着,低垂的眸色带着点吊儿郎当地戏谑,长睫忽闪几下视线没动弹还停留在她身上。
“那你多亲我一会儿,证明你想我了。”
盛衾盯着他浓密纤长的睫毛,越看,越发觉得毛茸茸的令人发痒,想亲一下。
没多久,她也的确那样干了,抬起下巴凑近,在男人困惑的神色中吻上他的眼皮,睫毛根部,似乎是一下不过瘾,盛衾又多吻了下才停。
男人喉结滚了滚,抬眸时,刚好对上她垂落的视线,下移,等目光落在刚亲过他的饱满红润的唇上时,眸色愈浓。
下一瞬,他轻掐住她的脖颈,歪头,深吻上去。
犹如晴天突如其来的太阳雨,雨势大到砸在地面上瞬间形成一小滩湿润,不多时,就密不透风的没有了干涩的空间,交缠着,仿若从天上掉落的雨滴,一滴紧挨着一滴的交融。
恍惚间,男人掐着她纤细的腰身往上一提,抱得更紧,突如其来的撞击让她骨头都酥了大半,像是溺水,脑袋晕乎乎的,整个身子不由分说地往下沉,无法呼吸,只能紧紧抱着他这根救命稻草。
慢慢的,她开始缺氧缺的厉害,不断往后靠,她越往后,他便越俯下身子逼近,直到“叮”地一声,琴键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响声,像极了一记警钟,宴椁歧缓慢地松开她,隔着很近的距离盯着她打量,眸底被激发出的情欲还未被完全消退。
她眉眼弯弯地笑着,一双眼睛湿漉漉的,小脸被憋得通红,嘴巴也被亲的红肿。他盯着看了会儿,没忍住,再次低颈,轻啄了下后顺势将人紧紧抱在怀里,脸埋在她脖颈,不轻不重地吸吮着。
盛衾没忍住娇嗔地嗯了声,他停下,抬头一看,白皙的肌肤上泛起明显的红印。
宴椁歧敛眸,重新将脸埋回她的脖颈处,高挺的鼻梁轻轻磨蹭着,声音低沉沙哑,听到耳朵里,很是缠绵。
“疼了?”
其实主要是痒,但盛衾有点困了,加上刚才令人头脑发昏的无氧运动,她闭着眼睛慢吞吞地敷衍应声。
“嗯……有点。”
男人也淡淡地嗯了声:“不亲了,洗洗睡?”
“好。”她依旧闭着眼睛,脸颊紧贴着他脖颈处裸露的皮肤蹭蹭,撒娇道,“我要洗澡,可是我太累了……。”
他总是听的懂她言外之意,即使曾经的多数情况下很隐晦,别人会觉得她温和却疏离不好接近。
可他很早就觉得,她很会撒娇,哪怕生气,冷脸都像是在跟他调情,就算是让他难受苦闷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想要靠近她。
宴椁歧舌尖抵住一侧腮帮子,似暗爽,大手放在她在脑袋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揉着,挑逗般问。
“我洗?”
盛衾又嗯了声。
宴椁歧想起她生理期:“量不多?”
盛衾点头:“第一天啊,能多到哪里去?就冲一下。”
宴椁歧:“好。”
夜越深,北方窗户上的雾气便越重,浴室内尤为明显。
温热的水喷洒而出流到地面上,雾气不断从下至上盘旋散开,将整个空间变得闷热潮湿。
宴椁歧在她刷牙洗脸的时候先洗了澡,没擦干,她怕站不稳,紧抓着他的手腕,掌心沾上水珠。
潮热的环境让她愈发睁不开眼睛,没力气,下意识整个人不知不觉间就靠在了他身上省力。
此刻,男人身上的香水味被冲洗掉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沐浴露清香和他本身的气息,闻着叫人上瘾安心。
“起来点,前面洗不到了。”
男人低沉磁性的声线在浴室里更显暧昧旖旎,她往后退了一步,示意他继续,下一秒,他沾着沐浴露的泡沫抚过胸前,动作很轻,但碰到时还是带来一下细微的痛。
“啊……。”
宴椁歧动作一顿,停住没继续,关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