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殊明显能感觉到周围气压低的可怕,被碰到小臂的小乔总十分生气——虽然隔着衣服,但那层布料太薄了。
只有始作俑者正晕头转向的什么也不知道。
昨天被贴的那么近揪住领子,小乔总没发作已经是个奇迹了,没想到隔天这不怕死的居然敢再来一次!
“那乔总我带他过去。”丁殊说。
“不用。”林承再一次甩手拒绝,“我自己可以,你给我指一下……”
丁殊想打人了。
“让他自己去!”
突然的声音惊的丁殊全身一颤——小乔总虽然脾气捉摸不定,但一向都游刃有余,还从未这样暴躁过。
这林承,看来是完蛋了。
目送林承扶着墙踉跄离开房间,丁殊暂时松了口气。
“乔总,我去拿冰袋。”丁殊说着就要转身。
“先不用。”
丁殊停住动作,忍不住确认,“乔总,你的胳膊……”
“没事。”乔玉鹤手指摩挲刚才被林承抓过的小臂,阴沉地盯向某处,眼神虚焦。
丁殊不明白这是怎么了,刚才也是。
林承要倒下去的时候,小乔总竟然一个跨步冲了过去,他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林承已经攀上了小乔总的手臂。
看到这一幕的他心跳都快停了,反应慢了两拍才跟上去扶住林承。
小乔总患有一种怪病。
相比之下,阳痿算不上什么值得担心的。
……
林承扶着马桶,把胃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净,这才感觉身体舒服了不少。
大概是这两天休息的不好,刚才又被姓乔的气到眼冒金星,因此身体承受不住了,想要将胃里的东西排出来。
但突发的晕厥却是老毛病了。
是好多年前落下的病根,只要林承心跳过快,就会容易失去意识。
不过好在晕厥的时间很短,一般没一会儿便会自己醒过来。
看过医生也道不出个所以然,不是什么影响日常的大毛病也就没在意了。
水声哗啦,林承用冷水洗脸,两下过后彻底清醒过来。
林承直起腰抹了把脸上的水珠,湿着手将额前稍长的刘海往后拢,露出全部额头。
镜子里的男人眉梢和下巴还滴着水,眼球布满血丝,使得眼尾一侧的烧伤疤痕更显狰狞。
太狼狈了。
待会儿那姓乔的一定会弯着眼睛嘲笑他,得意地露出森白尖牙,朝他嘶嘶吐着信子。
……
“抱歉,最近没休息好。”
林承推门走了进来,脱下来的外套搭在手臂上——结实的胳膊是诱人的蜜色,光泽吻在那皮肤上,耀眼又热情。
有弹性的贴身白t包裹着上宽下窄的劲瘦腰身,胸口的位置明显被水洇湿了,半透明的布料紧贴饱满的胸肌,顺着中缝凹陷下去。
同样顺着饱满弧度陷下去的还有乔玉鹤的眼神。
林承感应到了,瞬间僵在原地,像是被缠住了似的不能动,任由那潮湿阴翳的目光抚上身体。
这久违的感觉唤醒他的记忆——学生时代那个脏兮兮的小垃圾用的就是这种眼神,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无时不刻地窥视着他。
真是恶心。
看来长大了之后也犯不着偷窥了,姓乔的现在明目张胆的来。
“没什么可抱歉的。”静了两秒,乔玉鹤才抽出定在他胸口的眼神,顺着脖颈向上触碰他的脸,与他对视。
林承提起嘴角发出一声不屑的哂笑,“看够了?”
这姓乔的是真饿了,脱个外套而已,看个几把看。
“没看够。”乔玉鹤笑眯眯的,“要是能给我摸就更好了。”
“乔、田……!”
林承差点又要冒烟。
“别生气,但是我没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