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去年冬天,爸爸就患了流感,发烧导致身体很烫,最后还去医院打针才降下来。
江舒年回想起刚刚的经历,脸上更红,一时之间都想不到合适的借口。
但看着小崽子要叫智能系统开灯,连忙捂着他的小嘴:“爸爸没事,就是做噩梦了,害怕。”
诺诺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不是很相信。
大人都很会骗小孩,但是骗不过他。
“是真的。”江舒年拿出十二分的演技,“我梦到诺诺长大走远了,不在爸爸身边,爸爸很孤单,就吓醒了。”
说着,竟真的勾起担忧。
怕看得紧了,影响诺诺的成长,又怕一个看不住,被人欺负。
诺诺闻言,连忙钻进江舒年怀里,认真道:“不会的,爸爸,我永远陪着爸爸!”
江舒年抱着诺诺,深吸口气:“爸爸也会永远陪着诺诺。”
因为这一段小插曲,江舒年没有心思去想与傅宴礼未完成的亲吻,一夜安眠。
诺诺记忆力很好,醒过来的第一时间就是去摸爸爸的额头,确定是正常温度才放心。
让江舒年好一阵心虚。
宴会定在晚上六点钟,但余彦辰一大早就开始给江舒年发信息,一会儿说他去做了紧急护肤,好像挽救回来一点了,一会儿又问带什么礼物才不会给好兄弟丢人,一会儿又甩过来几张照片,是各个类型的衣服,询问江舒年穿哪一套。
比江舒年还像当事人。
傅宴礼早晨吃过饭就去公司,他原本工作强度适中,毕竟傅氏的运行非常完善,需要他亲自处理的事情并不多。
如今秦家的威胁在侧,傅宴礼便一改往日状态,变得异常忙碌。
沈伯衡带人去云寰酒店做最后的细节确认,诺诺因为得知晚上不能学习,便提前到上午,这会儿正在跟傅世璋练习口语。
经过这段时间的学习,诺诺的口语已经进化到江舒年大半听不懂的地步了。如果要去国外旅行,江舒年只需要跟在诺诺身后就行。
沈令仪约了护理师在家中作皮肤护理,全家只有江舒年一个闲人。
于是他也找到剧本,继续抠自己的角色。
午饭过后造型师团队抵达傅家庄园,开始给江舒年做造型。
顺带还给诺诺做了个小造型。
因为诺诺的长相足够精致完美,因此造型师根据诺诺的衣服,只给他烫了一头非常自然的小微卷,看起来更像小天使。
江舒年则要复杂许多,造型师将他的头发染成一次性的茶棕色,几缕头发垂在额前,清润又温柔。
因为皮肤足够好,不需要怎么化妆,只给他修了眉形,涂了透明色唇蜜。
造型师觉得这钱拿着亏心,便将能调整的地方做到极致,真正是每一根头发丝都透着完美。
等到江舒年换好衣服,走出化妆间时,沈令仪都有些看呆,而后喃喃一句:“怎么觉得宴礼配不上人家呢。”
沈令仪今日也打扮的隆重,一身白色手工刺绣优雅柔美的拖尾旗袍,搭配帝王绿翡翠套饰,一看便知对这场宴会的看重。
“走吧,宴礼快到了。”沈令仪朝江舒年伸手。
江舒年自然扶住,右手牵着诺诺。
傅宴礼也换上了他的礼服,做了造型,他的头发往后梳起,露出深邃俊美的五官,成熟雍容的气质很吸引人。
几人提前抵达酒店,在房间休息。
江舒年看过宴会的布置后,只能用一个词语来形容,美轮美奂。
低调奢华中透着精致典雅,采用的白金蓝三种色调,与他们的衣服形成呼应。
也难怪沈伯衡经常被人挖角。
江舒年今晚没什么任务,负责带着诺诺站在台前供人认脸就行,主持有傅世璋,他不需要开口。
之后跟着傅宴礼去跟相熟的几家豪门望族打个招呼,结束后可以回房间休息,沈伯衡会安排人将晚餐单独做一份送到房间。
江舒年全都记下来。
宴会整个流程都被推算过无数遍,提前设想了许多突发状况以及应对措施,但对江舒年来说,唯一的不安定因素就是秦冠岳。
但他并不会害怕,因为傅宴礼会一直在他身边。
临近六点钟,宾客陆续抵达,余彦辰也给江舒年发消息说他已经成功蹭上了裴总的车,裴总开的白色柯尼塞格,贼好看,不知道他这辈子能不能赚到钱买一辆。
或者他跟裴总套套近乎,能摸一把方向盘就行。
江舒年看的忍俊不禁。
一旁傅宴礼询问:“是谁?”
“是我一个朋友,我邀请他来参加宴会。”江舒年解释,“我们关系很好,这次我复出,也是他帮我联系找的角色。”
傅宴礼不免有一丝危机感,却伪装的十分得体:“那今晚可以引荐一下么?”
“好啊。”江舒年没有丝毫怀疑。
傅家如今地位与秦家几乎相当,傅宴礼掌权以来,傅家飞速发展,在S市地位颇高,今晚大部分宾客都不需要主人家亲自迎接,只需要沈伯衡带人登记礼册就好。
直到临近七点钟,傅宴礼将诺诺塞进傅世璋怀里,对江舒年道:“舒年,我们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