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如墨,月光冷冷地洒在无人的街道上,给这条寂静的街巷笼上了一层神秘而诡异的气息。
左宝仓一身黑衣,衣衫凌乱,他跌跌撞撞地奔跑着,脚步虚浮却带着一丝惊慌。
他不时地回头张望,仿佛身后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紧紧盯着他,随时会将他吞噬。
跑着跑着,他的身形突然晃了一下,踉跄着摔倒在地。
左宝仓吃力地伸手去捂住手臂上不断涌血的伤口,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一片衣袖。
他咬着牙,费力地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可刚挣扎着起身,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排高大的身影,那熟悉的铠甲,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官兵。
左宝仓的脸色瞬间变了,他知道,这次他很难再逃得掉了。
可就在他几乎绝望的时候,一个身影突然从侧面冲了出来,那是东方忌。
但左宝仓非但没有松一口气,反而心里更加忐忑。
他深知,东方忌比这些官兵要可怕得多,他就像是一条毒蛇,一旦盯上了猎物,就绝不会轻易放过。
东方忌单手一挥,轻松地解决了那几个惊慌失措的官兵。
他缓缓地走向左宝仓,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左宝仓,你以为你一个人孤身逃跑就能躲过所有吗?
你在这里杀人、放火、投毒、闹事,到底是为了保护谁?
哼,我已经猜到了,应该是楚乔吧。
楚乔姓楚,那洛河当年肯定是嫁给了楚家的男人,不然她又怎么会生出这么个好女儿呢。”
听到洛河的名字,左宝仓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他愤怒地瞪着东方忌:“你别提洛河,你根本不配!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吗,当年你就嫉妒洛河,嫉妒她的美貌,嫉妒她身边的人,所以你才对她家人下手,你这个畜生!”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东方忌的剑已经冰冷地抵在了他的喉咙上。
东方忌冷冷地看着他,眼神中满是不屑和嘲讽:“住嘴!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
洛河的事情,是过去,我也不想再提。但我今天就是要杀了你,免得你再到处乱说,坏了我的计划。”
话音刚落,他手中的剑瞬间收紧,左宝仓只觉得喉咙处一阵剧痛,一抹血色迅从颈部渗了出来,他只来得及睁开眼睛瞪着东方忌,便再也不出一丝声音。
东方忌看着左宝仓倒下的身影,嘴角勾起了一抹残忍的笑容,缓缓收回剑,转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只留下那冰冷的月光依旧洒在这条无人的街道上,将这个残酷的事实衬得更加凄凉。
烈日炎炎,骄阳似火,仿佛要将大地烤得冒烟。
一片荒无人迹的树林里,尘土飞扬,一辆简朴的马车缓缓前行,车轮碾过崎岖的地面,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元嵩坐在马车上,神情凝重,眼神中透着几分疲惫与忧虑。
他身着一袭素色长袍,虽有些褶皱,但依旧掩盖不住他身上的威严之气。
马车的两侧,宇文玥骑着一匹高头大马,紧紧跟在元嵩身侧,她身姿挺拔,眉宇间带着一股英气,不时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手中的长剑在烈日下闪烁着寒光。
跟随他们而来的,不过数十人,大多是身强力壮的士兵,个个面露倦容,但眼中仍透着坚定。
连日来,他们马不停蹄地赶路,走过枝叶繁茂的树林,那里的树冠遮天蔽日,阳光只能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偶尔还能听到鸟儿的鸣叫声,给这寂静的旅途增添了几分生机;
也走过荒无人迹的沙漠,黄沙漫漫,烈日炙烤着大地,脚下松软的沙子让人每走一步都格外吃力,仿佛要将人吞噬,四周一片死寂,只有风卷起沙尘的声音。
此时,一行人正行进在这片荒芜的树林中。
突然,走在前面举旗的士兵毫无征兆地一声不响地倒在地上,身体重重地砸在地面,扬起一片尘土。
元嵩和宇文玥等人立刻察觉,纷纷停下脚步,紧张地注视着前方。
月七,一个身手敏捷的侍卫,迅上前,蹲下身子,探了探那士兵的鼻息,片刻后,他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无奈与悲痛,低声说道:“元大人,他已经没救了……”
元嵩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沉默片刻,随后沉声吩咐道:“把他的尸体抬上马车,放在我的旁边。”
士兵们沉默地执行着命令,小心翼翼地将那名士兵的尸体抬上马车,放在元嵩的身旁。
马车里,尸体的冰冷与元嵩内心的沉重相互交织,让他不禁皱紧了眉头。
夜幕降临,树林里一片寂静,只有虫鸣声此起彼伏。
宇文玥一行人在树林里驻扎下来,他们搭建起简易的帐篷,生起了火堆。
火光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跳跃的火苗似乎在诉说着旅途的艰辛。
元嵩坐在火堆旁,看着眼前跳跃的火光,眼神中透着落寞与无奈。
他现在虽说不上是孤家寡人,但身边这些跟随他的士兵,也都是在战火纷飞中幸存下来的,他们背井离乡,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而聚在一起,可未来的路,却依旧充满了未知与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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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蒙枫,一个身材魁梧的士兵,突然从树林里抓了两个人过来。
那是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和一个瘦弱的孩子,两人身上满是尘土,眼神中带着惊恐与不安。
老人的头花白,脸上布满了皱纹,眼神中透着沧桑;
孩子则紧紧抓着老人的手,小脸脏兮兮的,大眼睛里满是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