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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听不到动静,我强压心中的恐惧,慢慢睁眼看了过去。
徐茂安双手紧紧卡着温延新拿枪的那只手,温延新大力挣扎时,心里的害怕才慢慢退去。
“啪、啪”,又是两声枪响传来,周围的战士也到了他们身边,几个人快速的控制住了他。
枪声改变了大院的宁静,也彻底改变了他们一家的命运。
温延新违反了纪律,被军部带走审判,留给他的一定是铁窗生涯。
他的父亲本来今年已经被确定为提拔对象,现在被降职处分,。
温延宇被按退伍处理,没有一个地方单位愿意接收他,他每天以酒浇愁活的浑浑噩噩。
因为温延新的冲动,他们一家的政治生涯被彻底画上了句号。
我本以为事情已经过去。
这天却接到哨兵电话,有一起下乡的女知青在门口找我。
我向着大院门口走去,路上看见准备去查岗的徐茂安。
“明珊,你干什么去?”他问道。
“刚才有个电话打过来说有一个咱们一起下乡知青在门口等我,也没有说是谁,我准备过去看看。”
徐茂安皱起眉头,关心说道,“我正好也要去门岗,我陪你一起去看看,都分开这么长时间了,我还真有点想他们。”
我们一路聊着,走到了大门口。
“同志,是谁找我啊?”我向着门口的哨兵问道。
这时旁边的树荫里走出一个人,“韶华,是我。”
“王明珊?”我和徐茂安异口同声说道。
现在的王明珊灰头土脸,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根本没有知青点的时候骄横的样子。
我冷着脸问道:“你来干什么?是来还钱的还是来准备继续害我的?”
王明珊“扑通”一下跪在我的面前,痛哭流涕的开始忏悔。
“韶华,以前是我不对,是我猪油蒙了心。”
“我不该那样对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温延新策划的,和我没有关系。”
我侧跨了一步,对她说:“你今天的一切,全部都是你自作自受。”
王明珊坐在地上哭嚎着。
“温延新前段时间回城了,他说安顿好就来接我回城。”
“我天天盼着他,但一直消息没有,我写了很多的信也没有回音。”
“他家电话也打不通,电报也被退回,我怎么也联系不上他。”
“我知道你和他关系好,求求你让我见一见他吧。”
我本来就恨极了她,怎么会帮她,转身就要走。
徐茂安看着周围有议论的人,对她说:“王明珊,你回去吧,没有里面的电话或者来接你,你是进不去的。”
“另外,温延新犯了法被派出所带走了,你要想知道具体情况可以去派出所咨询。”
王明珊扑着向前拽住我的裤脚哀求。
“韶华,求求你,让我见一见温延新父母也行,我有重要事情和他们说。”
这时路尽头走来一个踉踉跄跄的声影,是喝醉酒回来的温延宇。
徐茂安略一沉吟说道:“王明珊,其他事情我们也帮不上你,自作孽不可活,看见那个人了吗?那就是温延新的大哥。”
王明珊眼前一亮,转头跑向温延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