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虽是扮着病,但刚刚欢好过,又与紫鹃女女厮磨了好一会子,脸上潮红余韵却是藏不住,探春眸子稍稍挪挪,在黛玉脸上停了下来。
紫鹃比黛玉还在意,连忙道“姑娘脸上热的,得擦擦汗才是。”
这话出了唇,紫鹃自己先后了悔,她说擦汗,自己身上却是赤条条的,一旦从被衾里出来,必定叫探春看到自己的满身白浊精液的裸体模样。
想寻晴雯来,那丫头因为自己给冷落了没破身,这会子呕着气也不在跟前。
好在探春素来会来事,见状便赶着说道“我来吧,紫鹃姐姐你躺着就是。”
若是平常,紫鹃定然要把活儿争过来做的,这回却只好含着羞,点头谢过了探春。
探春让侍书帮着打了水,从床头取了手巾,可这手巾一入手,探春就觉得有些不对,好好的绸缎手巾,如何黏糊糊的?
她却不知道,这手巾是方才夏白和黛玉、紫鹃欢好后,用来擦精液的手巾,那黏糊糊的东西自然是夏白的精液。
探春心思敏慧,却也想不到会是这等秽物,只想着方才那些言语,以为是黛玉用了什么药材擦身,又是当着林家兄妹的面,她的性子哪里会露出嫌弃?
自是手巾蘸了水,替黛玉擦拭着脸面。
给擦过夏白精液的手巾擦着脸面,黛玉倒很是欢喜受用,嗅着那手巾上亲兄长的精液味道,不禁的又动了情。
“林姐姐,身上可要擦一擦?”
探春不过客气一问,却把紫鹃吓得心提到了嗓子眼。
好在这慧紫鹃急中生智,须臾间想到了一条借口“三小姐,林大爷还在这儿呢,却是不好劳动您了,还是等会子我来吧。”
探春回头瞅了眼盯着黛玉看的道白,捂嘴轻笑了声。
“林哥哥真是爱惜妹妹,盯得目不转睛呢!”
她方笑完这一句,又觉着有些不对,以手掩嘴,不知如何问得一股腥臭味,倒是和这房中的石南气味很是相似。
但旋即又释然,想必是这手巾上的药水亦是用了石南,故而有这等味道吧。
原本探春还想取笑夏白一句,让夏白出去便是,可给这异味一打岔,她按了心思,只替黛玉擦了擦脸面,又给掐了掐被子,就起来了身。
“林姐姐好好休息,身子养好了,我们姐妹再叙话,我这儿呀就不多打扰姐姐了。”
“还要谢过你来看我,今日外头冷得很,可带了手炉?若是手炉愣了,拣我这儿的银骨炭换换,可别冻着了。”
黛玉客气道别,直到夏白送这位贾府三小姐出了屋,紫鹃可才把心放了下来。
可黛玉却不欲放过紫鹃,还要调笑她“紫鹃姐姐,方才说好了你给我擦身子的,要不现在就来擦擦?”
紫鹃俏脸一红,低头道“还是等三小姐走了吧,我去换了干净的巾帕,打了清水,再与姑娘擦身。”
“姐姐这是哪里话,敢莫这手巾不干净?”黛玉拿起方才擦过自己脸面的手巾,嗅了嗅,又轻轻咬住一角,“这巾子呀,最是干净了,就该拿这条巾子来擦!你闻闻,这气味可好闻不?”
紫鹃俏鼻抽了抽,不由红了脸,低声话了一句“好闻”。这丫头终究是给夏白调教好了,闻着夏白靡靡精液之味,已经不由喜欢得紧了。
黛玉咯咯笑着,坐起身来,露出娇嫩的玉体,转身对着夏白道“兄长,您看看,紫鹃姐姐说您那琼浆玉液好闻咧,您还不多赏她一些?”
紫鹃这才觉着夏白复进屋来了,羞得钻进被衾里,可夏白黛玉这对邪童淫娃如何会放过她?
掀了被衾,夏白捉起了紫鹃,黛玉顺势就将满是夏白精液的手巾塞进了紫鹃口中。
“好姐姐,方才咱们互相的磨,没尽兴致,现在兄长来了,咱们接着快活吧。”
林家兄妹齐力淫玩着紫鹃,那头探春离了这道雪斋,携着侍书又往贾母这院来了。
且说,这探春素来聪慧醒目,是荣国里头难得的明眼人,看得清人心,拎得清轻重,早先便瞧出来老太太不喜夏白,偏生又对这特务提督没奈何不说,家里头接二连三遇上这些腌臜事情,总得向着她那不喜的外孙儿伏低做小。
今日里她自去了夏白小院,说来是没甚的,夏白自也说了,姐妹们只如往日里一般来去即可,可探春多着个心眼,预备着老太太多心,打夏白这儿出来了,还得往老太太那儿去侍奉着,好免叫老太太以为她是投敌营去了。
来在贾母院中,许是宝玉给老太太藏外头去了,这院里少了那混世魔王,竟然冷清了许多。
大小婆子、媳妇、丫头的,也都忌讳着,不敢多嘴去提宝二爷的事,倒不是老太太不许,乃是怕给二老爷听着,到时候追问起宝玉下落来,那可就是进退两难了。
不答是得罪二老爷,答了是得罪老太太,现在这府里头风雨飘渺的,哪个也得罪不起啊。
探春进了厅堂,与老太太请安,见贾琏也正在老太太这处,不免心内稀罕,这琏二哥是管着外头的爷们,平日里少见往老太太这处来,莫不是又出了什么事情?
老太太让探春免了礼,在一旁坐着,婆子上来了茶水干果,探春也不多言语,屏息凝神听着老太太与贾琏说道。
“琏哥儿,你与宝玉虽是两房生的子弟,但你却是挨着二老爷住的,与宝玉如亲兄弟一般的手足。二老爷是个敦厚君子,为人做事太实心,老婆子我心里欣慰,却也不好忍见他断了自己亲生的事情。你素来是个能体谅人,有孝心的,可得帮衬着二老爷些,好好看护着宝玉。”
贾琏虽不上进,不过花钱捐来的官,可庶务一道也算精通,外客来往结交,颇得人情世故。
这会子与老太太答话,既是克孝尽礼,又能如沐春风。
“老祖宗说的是,宝玉是犯了些子错事,可哪个爷们不犯这些事呢?珠大哥同珠大嫂子那般琴瑟和谐的人,不也曾犯馋偷腥吗?这等事情,也就是二叔父那等正人君子忍不得,这满京城的贵胄人家,哪个家里没有这般的事情?要我看来,这反而是贾家的幸事了,到底咱们家是诗书簪礼的门第,不比旁家,门风清正,故而要宝兄弟受些磨难。可他日宝兄弟悔改了,浪子回头须是金不换的美名,咱家的门风,更是清名呢!”
这贾琏的嘴,比起王熙凤也是不逞多让,惯会在老太太跟前说好听的,竟是给宝玉奸死贾兰的千古奇耻,生生是说成了贵胄人家的寻常事。
贾母眼昏心不昏,知道个轻重,此等话语听听便也是了,正经主意却是耽搁不得的。
“琏哥儿有这份心,老婆子心里头就太平了。前回凤哥儿说的,我思来念去,还是个正理,目下宝玉在京城是不好待了,咱家里头还住了个特务提督,保不住哪天了誓,叫我这心肝宝贝尖儿又活受一回罪,还是去大同避上一避吧。琏哥儿啊,你写封书信,与王家老爷送去,嘱托他好好照料着宝玉,只要过了这一难,贾家感他的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