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门并不满足于此,趁着琳花一时动摇,他更进一步:“为什么要和这些使馆的家伙混在一起?是因为他们有钱?还是为了搞到查隆方面的情报?又或者是这些人对拉姆的情报感兴趣,所以出价够慷慨?”
琳花的神色又惊又疑——显然,赛门的推测是正确的。
这一步倒是不难。因为拉姆的查隆主要势力只有两股:驻军,以及使馆。
众所周知,饱受诟病的拉姆驻军都是些腐败不堪,废物充斥的累赘——这些来自三大国的蛀虫们三分之一的军费(实际上,除了军费外,拉姆市政府还要为之支出很多生活与勤务方面的“补贴”)是要拉姆政府掏腰包的。
而使馆不同,它们直接对其代表国的最高机构负责——查隆使馆的总使官更是直接对皇帝本人负责的重臣。
这些结构精干而高效,且同时兼任着驻军督军的组织,显然是更好的合作对象。
“说出来吧,琳花,把一切都告诉我。”
赛门用赤裸的胸膛拥抱住琳花,因水分蒸发而冰凉的皮肤刺激着琳花受创的双乳与胸腹。
“我答应你,不会去找他们的麻烦的,我没那么傻。”
琳花的心里同时泛起一股安心感和苦涩。
“说吧,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与他们合作有多少好处?以及,”赛门吸了口气,“代价有多么高昂?”
琳花想要回拥赛门的怀抱,但金属与皮革的链镣阻拦了她下意识的行动,从上方垂下的两根链条因受到牵动而交击,发出金属质地的声响。
“求你了,琳花。”趴在琳花的胸口,赛门的声音中隐隐带着一丝呜咽。“让这一切都结束吧。”
琳花能够感受到耳垂边近在咫尺的温热吐息,也能够感觉到正垂在自己大腿之间的瘫软的阳具的触感,别无选择的她把头朝着赛门的一侧倾了过去。
“大约是在一年前,门会的发展出现了一些问题——”琳花在赛门的耳边低语,言语中带着琳花独有的无可奈何的冷淡,和愧疚。
“稍等。”
赛门推开琳花的身体,把头枕在琳花的乳间,沉默了好一会儿。
之后,赛门为她取下折磨了她多时的胸坠,又从汉娜的漆柜中拿出一盒药膏。
“继续吧,琳花。不要再有任何隐瞒了,想好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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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尔1900年10月5日晨8时,沃克港,市长官邸,梵恩堡)
“多谢了,小伙子,你之前说的一点没错。”
在当地警察与梵多尔冈私人卫队的重重保护下,从医院一路转移到市长官邸的艾尔森仍旧一副惊魂未定、心有余悸的样子。
“这胆大包天的刺客!”
“简直是岂有此理!你们就是这样保护我的贵客的?”
年近七十的沃克港市长——梵多尔冈·沃克,气势完全不输年轻人。
怒发冲冠的他站在一群单膝跪地的私人卫队前,一边用手杖敲打着平整如镜的石质地面,一边大声训斥。
“也不全是他们的错。”艾尔森在名叫迪特的侍卫长的搀扶下,坐到沙发上。“现在我们不得不承认,的确是我们太小看那个刺客了。”
“两位大人,可否容小的一言。”迪特立正面向梵多尔冈,抬起握成拳头的右手,将右臂平举在胸前。
“说吧,孩子。”艾尔森抬手示意。
“从现场勘察的结果来看——嗯哼,艾尔森大人似乎——”迪特似有深意地瞄了艾尔森一眼,“——艾尔森大人应该早已是个死人了,如果那位刺客真的想行刺艾尔森大人的话。”
“放肆!”梵多尔冈对着迪特举起了手杖。
“息怒!大人。”艾尔森伸手挡在迪特身前,“这位年轻人的见解很有意思,让他说下去。”
“感激不尽,‘市长大人’。”
迪特对着艾尔森轻轻地点了一下头,算是表达谢意,“那个刺客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绕开所有医院的工作人员和数量两倍于医生与护士总和的卫兵,抵达艾尔森大人的床前,也就是说他完全有充分的机会对艾尔森大人下手。”
“但是他没有,为什么?”对话中,艾尔森始终用“他”来掩饰那位刺客的性别。
“请原谅,现在尚不清楚。”
迪特一脸疑惑地望向自己的主子梵多尔冈,“而且,今早他袭击‘市长大人’前,还悠闲地吃了一个为艾尔森先生准备的苹果——垃圾桶里的苹果皮削得很均匀。”
“那不是你们失手的理由!”
许是站得有些累了,梵多尔冈在艾尔森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同时对跪在一边的侍卫们一挥手,“起来吧,你们还是站着更有用些。”
“嗯,不错,很有趣的观点。”艾尔森抚着下巴上的胡须,“对了,年轻人,你叫什么?”
“迪特。迪特·沃瑟。‘市长大人’。”
“哦?沃瑟?你是——”
“他是我的——一个堂侄。”梵多尔冈赶忙接过话茬,“他很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