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就仗着满满什么都不懂,一边和满满说话,一边和那个男人……
傅时安喉咙塞了炭一般,又疼又堵。
好恶心!
真的好恶心!
他快要忍不住了,想问一问纪灿,到底,从前有多少时候,自己和满满给她发消息,她都是在这种情况下回复!
可他这时候问。
无非是往海里吐口痰,无济于事。
傅时安狠狠咬住舌尖,一字一顿道:“满满按错了,你忙吧!”
不等对面回应,傅时安摁断了电话。
整个过程不到十秒。
傅满看着他,有些害怕,“爸爸?”
“爸爸你怎么了?”
手臂被傅满摇晃着,动荡间,傅时安清楚的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从眼眶掉下。
傅满见状,一下哭了:“爸爸,爸爸,对不起,对不起,满满不该打电话,不该打扰妈妈工作,她那么忙……”
像有密密麻麻的毒箭,几乎要把傅时安的心脏洞穿,他倏地转过身,将傅满小小的身子抱在了怀里。
“不是满满的错。满满别哭……爸爸只是,爸爸只是……被沙迷了眼睛。”
傅满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那满满给爸爸吹吹。”
“满满把沙子吹走了,爸爸就不难受了。”
隔着泪,傅时安看不清傅满的神情,隐约只见那稚嫩的轮廓。
那么小……
她才四岁。
纪灿你怎么忍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