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纪灿急匆匆赶了过来。
傅时安纪母俱是一怔。
傅时安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扒她衣服去看伤口,嘴上不停说道:“走这么急干什么,小心伤口崩坏了。”
见到没事,傅时安这才松口气,同时涌上来的是纷杂的情绪。
今天之前,他已经下定决心,不管如何必须要和纪灿斩断一切关系。
可今天发生的事情超出他的心理建设。
他无法按捺对纪灿出轨的恨意,却又无法忽视她不顾一切把自己挡在身后的感动。
思绪间,纪灿道:“我没事,你呢?还好吧?”
她在问刚刚被纪母打的那一巴掌。
傅时安只觉喉管被塞了湿棉花,连呼吸都困难,他心倏然软了,摇了摇头,“没事,你陪妈,我回去给你煲点汤过来。”
公司创建初期,事情多项目繁重,纪灿和傅时安几乎是天天加班,那时傅时安就会亲自下厨给纪灿煲汤,美其名曰‘自己的媳妇自己宠’。
后来公司渐渐步入正轨,有人替他们忙,家里又有保姆李妈,纪灿便很少吃到傅时安煲的汤了,偶尔还是蹭傅满的光。
今天他要给自己熬汤。
他还是跟从前一样心疼自己的。
想到这里,纪灿心情突然就愉悦了,她有些意动地亲了傅时安一口,“去吧,注意安全。”
等傅时安走远,纪母扶着纪灿上床,才忍不住啐道:“瞧瞧刚刚他那样!也不想想是谁养着他!一个大男人还好意思气性上了!”
纪灿腹部中了刀,虽然不深,动辄还是难忍的疼痛。她不免蹙眉,却不知是因伤还是纪母的话,“妈您别说了,他到底是我老公。”
“我还是你妈呢!他冲我那样说话!”
纪母声音拔高,收到旁人鄙夷的视线,又后知后觉的把喉咙压低。
“我看你和他离了婚算了,一个大男人成天无所事事,有够窝囊的!更何况我还找大师算过你俩的八字,他克你!克你!不然你那公司规模能大一倍不止!”
“妈你说什么呢,我不可能和时安离婚的!”
纪母从县城小饭馆的佣工,一朝跻进了权欲场,就恨不得把全身上下都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