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早有领教,所以在这个时刻,傅时安竟然在庆幸自己忍耐力竟然足够的好。
不然,他可能真会冲进去把他们打得鼻青脸肿。
他恋旧,却并不自苦。
痛过哭过,擦干了眼泪,过往便已成过往,把前面的路走好才最重要。
傅时安把汤放在护士前台,独自回家默默收拾起东西。
许晚年说过,离婚抛开财产分割,要是双方同意,也就一个月的冷静期,要是有一方不同意,那就得做好持久战的准备。
首先就要两人长久事实分居。
好在娶纪灿之前,他听兄弟的劝,拿钱购置了一套公寓,如今正好可以搬进去。
收拾到一半,傅时安接到纪灿的电话。
“老公,你刚刚来了医院?”
可能纪灿她自己都没注意到。
只要她心虚的时候,她就会低低叫他一声‘老公’。
上一次满满那通电话是,这一次也是。
“来了……”
他有意叫她不安,语调拖得又长又滞。j
纪灿也的确惶恐起来,“那你怎么走了?”
傅时安不说话,沉默的空当,他看到纸箱外自己和纪灿的合照。
画质有些糊,倒不是因年代久远设备落后,而是这张合照是纪灿从社团大合照截下来的一小块。
傅时安曾经吐槽过,他们俩合照那么多,怎么就把这张照片放在了床头柜上。
纪灿却笑着说:“没有这张照片,我就追不到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