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中的盛怒,听得傅时安一震,之后忍不住笑起来。
他笑声不大,轻细得烟丝,却如一根线,把纪灿心缠得猛烈一疼,她道:“老公,我不是……”
“纪灿我们离婚吧!”
纪灿眼眶骤然猩红,她定定盯住傅时安,“老公你渴不渴。”
她的声音都在颤抖,“我去给你接点热水。”
傅时安:“不用了,你就算去接了我也不会喝的。”
他停了一停,郑重道:“纪灿我们谈谈离婚的事吧。”
纪灿显然听到了这句话,身形分明为之一震,可仍是出了病房,背影带着落荒而逃的意味。
傅时安在病房里等了半个钟头,确信纪灿真做了逃兵,她竟然这么懦弱。
傅时安嘲讽不止,休息一晚后,独自去找医生开出院的单子。
医生虽不赞同傅时安这个时候出院,但拗不过病人意愿,最终只开了些药,叮嘱他要是再出现头晕、恶心的状况,一定要回医院再拍CT。
傅时安应好,同时打开手机定下了最近的高铁票。
等抵达澜城已经将近黄昏时候,傅时安本意是想先回家把剩余的东西整理好,以便后续可以尽快离婚。
然而等他到家中时,屋里灯火通明,靠窗一侧摞有半人高的散尾葵,疏而阔的叶子投下来一爿阴影,纪灿栖在那儿,神情被遮掩得严严实实。
傅时安瞧见了却只作没瞧见,兀自上楼收拾行李。
然而刚刚踏上楼梯,纪灿突然开口问道:“老公,家里怎么空了那么多。”
傅时安语气平常,“在你和裴书华上床的这七天,我把我和满满的东西都搬走了。”
他说着脚步不停,登上二楼的一霎,手被纪灿拽住了。
“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