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叫纪灿心口堵得慌,她宁愿他怪她,至少证明心底还有她。
她不言声,沉寂的空间里良久传来傅时安的叹息声。
“纪灿,我们算了吧。”
这一次纪灿没有执着,也没有反对,她只轻轻说了一声,“好。”
度过一个月的离婚冷静期,傅时安伤势也好得七七八八了。
他来到民政局。
纪灿很早就在这儿等着了。
她穿着当初领结婚证时的裙子,裙子虽旧,但在湛蓝天色里依然叫人觉得宛如一副油画。
注意他的视线流连在裙子上,纪灿抻了抻衣服,“也算有始有终吧。”
傅时安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说道:“走吧。”
日光耀眼,纪灿似乎被烫了一下,她嘴唇颤抖起来,“我记得那时我们来领结婚证时,我跟你说,我们一定会一辈子好好的。”
傅时安点了点头,“这段时间我经常想起这句话。”
对面的女人眼里浸出了泪。
傅时安却轻笑起来,“然后就觉得怎么一辈子这么短呢?”
纪灿听到这话,先是怔了一怔,捂着脸蹲在地上痛哭起来。
“时安,我怎么,我怎么……”
人们总是这样,花落的时候才知道感慨,然而花盛放的时候却不知道珍惜。
之后的话,傅时安没再听了,只说了句,“没什么大不了,都会过去的。”
“纪灿你也会过去的。”
后来,纪灿再回想傅时安说的这些话,深觉他是骗子。
她根本过不去。
她的余生只配在无尽悔恨里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