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到家,江母仍余怒未消。
“就你这样,怎么跟绍北一起考北大?一开始还说什么哈佛,也不怕人笑话。”
顾绍北在一旁假模假式地劝:“阿姨,没事的,最近我会帮舒颖好好补习。”
“实在不行,舒颖也可以上北京的艺术院校,唱唱歌跳跳舞什么的,很适合她。”
他意味深长:“同在北京,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
顾绍北难得这样好态度,江母受宠若惊:“那就拜托你了,绍北。”
等江母进了厨房,沉默一路的江舒颖与他对视,终于开口。
“顾绍北,这就是你铲除竞争对手的方式吗?”
顾绍北盯着她看了很久,笑意敛去:“我从来都没把你放在眼里,别忘了,你是谁教出来的。”
这句话让江舒颖又回忆起了曾经——
课堂上,少年扯着少女的马尾辫。
“江舒颖,不许睡,你还想不想跟我上同一个大学了?”
“江舒颖,今天必须把这篇课文背下来,再做三页数学习题。”
当初她学习不好,一直都是顾绍北逼着她学,她才吊车尾进了排名第一的重点高中。
思绪拉回,江舒颖强压下因为记忆而泛红的眼眶。
“那真是可惜,我早就不是曾经的江舒颖了!”
顾绍北没听出这句话的言外之意。
他抬手抚上一旁江母精心修剪的花枝,摘下其中最艳丽的那只,再将那只花插在江舒颖校服的衣襟上。
他沉声道:“没关系,我养出来的,我会亲手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