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雪猛地后退一步,手指紧紧攥住历行云的衣袖。她盯着李梦琪那截露出的布料,心跳如擂鼓。
“她的袋子……和我找到的那个一模一样!”苏沫雪低声说。
历行云眼神一沉,正要开口,风陌却不知从哪冒了出来,笑嘻嘻地拍了拍李梦琪的肩膀:“哎哟,这不是咱们那位爱搞小动作的师妹嘛?”
李梦琪脸色微变,强作镇定:“风陌师兄,别乱说话,我可是清白的。”
风陌挑眉一笑,目光扫过她袖口:“是吗?那你袖子里藏的是什么宝贝?要不要拿出来让大家瞧瞧?”
李梦琪咬着嘴唇,死死拽着袖子不放。风陌也不废话,直接伸手一扯——布料撕裂的声音响起,一个与苏沫雪手中几乎一模一样的布袋掉了出来。
人群哗然。
历行云冷冷道:“李梦琪,你还有什么话说?”
李梦琪脸色惨白,却仍嘴硬:“这……这只是巧合!”
“巧合一词,真是万能。”风陌嗤笑一声,“不过呢,我倒是觉得你现在最该担心的不是这个。”
他忽然转身看向苏沫雪,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小姑娘,你的法术练习得怎么样了?我看你刚才差点把历师兄的衣服给烧穿了,啧啧。”
苏沫雪脸上一红:“还在练……还差得远。”
风陌摆摆手:“别灰心,你这天赋其实不错,就是没人好好教你。”
历行云皱眉:“我一直在教她。”
风陌耸肩:“你那叫教?你那是看着她出错然后帮她擦屁股。”
历行云刚想反驳,风陌却已经拉起苏沫雪的手腕:“走吧,今天开始,由我亲自指导你修炼。”
“诶?啊?”苏沫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风陌拖走了。
历行云追了几步,却被风陌一道灵力屏障拦下。他站在原地,眉头越皱越紧。
而另一边,风陌拉着苏沫雪一路来到山崖边的一片空地上。这里灵气充裕,四周古木参天,是个绝佳的修炼之地。
“坐下。”风陌随意往草地上一坐。
苏沫雪也跟着盘腿坐下,好奇地看着他:“你为什么要教我?”
风陌轻笑:“因为我看你不顺眼。”
苏沫雪一愣:“哈?”
“你太笨了。”他一本正经地说,“明明有天赋,偏偏被一个只会讲大道理的人带歪了路。你现在的修炼方式,就像用筷子喝汤,根本不对劲。”
苏沫雪不服气:“可历师兄说这样是对的。”
“他说的都是对的?”风陌反问,“那你刚才差点把他衣服烧了的时候,他在哪儿?”
苏沫雪低头:“在旁边看着……”
“对啊,”风陌摊手,“所以你该换个方法学。”
他站起身,指尖凝聚出一团火焰,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火焰没有灼热感,反而像是流动的星光。
“你看好了,”风陌语气认真起来,“法术不是靠死记硬背就能会的,它需要你去感受,去理解,甚至……去倾听。”
他将火焰轻轻推向空中,火焰瞬间化作一只火鸟,绕着苏沫雪飞了一圈,又回到他掌心。
“这就是我教你的第一课:不要怕犯错,也不要怕失败。真正可怕的,是你连尝试都不敢。”
苏沫雪怔住了。她从未听过这样的说法。以往历行云教她时,总是强调“标准动作”、“正确姿势”,但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像少了点什么。
现在听风陌这么一说,她突然明白了——她缺少的,是那种与法术共鸣的感觉。
“来,试试看。”风陌伸出手,“闭上眼睛,想象你体内有一条河流,那就是你的灵力。你要做的,不是控制它,而是引导它。”
苏沫雪深吸一口气,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