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回头,只是握紧拳头,步伐更加坚定。
但没人知道,就在那间屋子里,李梦琪倒在地上时,嘴角还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她的神识虽然被封印了大半,可那一缕残念,却悄然溜出了禁制,像蛛丝一样缠绕在宗门弟子们的耳畔。
几天后,谣言开始在宗门内外疯传。
“你们听说了吗?苏沫雪根本不是靠实力拿到玄冥之心的,她是偷的!”
“对啊对啊,听说她在历练的时候勾结妖兽,用邪术控制它们替她找宝物!”
“啧啧,难怪她能同时拿到凤凰羽和玄冥之心,原来是早有预谋。”
这些话像毒蛇一样钻进每个人的耳朵里,越传越离谱,甚至有人说她在秘境中杀了同门弟子,只为抢夺机缘。
苏沫雪走在宗门的小路上,耳边全是窃窃私语。
有人指指点点,有人冷眼旁观,还有人故意撞她一下,然后冷哼一声走开。
“你看看她,装什么清高,不就是个贼嘛。”
“要我说,这种人就不该留在宗门。”
“玄冥之心是咱们宗门至宝,怎么能让她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拿走?”
苏沫雪低头快步走着,手指紧紧攥住袖口,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她不是没被人误解过,但她从没见过这么多人,如此整齐划一地站在她的对立面。
更糟的是,没人愿意听她解释。
她试图找几个平日还算亲近的师姐解释,结果对方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说:“你要是真问心无愧,怎么不主动上交玄冥之心让大家查验呢?”
她哑口无言。
她当然可以交出去,可是……那东西一旦离开她体内太久,李梦琪埋下的怨念种子就会趁机反噬,到时候轻则神魂受损,重则走火入魔。
她不能冒险。
但她不说原因,就等于默认自己有鬼。
流言愈演愈烈,连外门长老都开始对她态度冷淡。
她感觉自己像是被困在一个透明的牢笼里,所有人都看得见她,却没人愿意伸手拉她一把。
直到那天夜里,她终于忍不住去找了夜离尘。
推开殿门时,她的眼眶已经红了,声音沙哑:“师兄……他们都说我坏话,说我用了邪术、偷了宝贝……我真的没有……真的没有……”
夜离尘坐在案前,手里拿着一封信,听完她的话后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我知道。”
“你知道?”她愣住了。
“不止是我,风陌也知道。”他抬头看她,“但我们不能直接帮你澄清。”
“为什么?!”她急了,“难道你也信那些传言?”
“我不信。”他语气平静,“但你现在站出来反驳,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那你让我怎么办?就这样任由他们污蔑我?”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源头。”他说,“是谁在背后散播这些消息?”
苏沫雪咬唇摇头:“我不知道……但我怀疑是李梦琪。”
“她已经被关起来了。”历行云道,“按理说不可能再兴风作浪。”
“但她疯了。”苏沫雪低声说,“她那种状态……你不觉得太奇怪了吗?她明明一直都很冷静,怎么会突然失控?”
历行云眼神微动,似乎也想到了什么。
但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