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甚清醒地跪在另一个新的客人面前,摇摇欲坠地等着这骰子第二十二次被掷出,身上已经挂满了各种零碎的玩具和一次次完成任务的时候被玩弄的痕迹。
他在被倒吊的时候接连被振动按摩棒和电击器折磨到疼痛发木的后穴里,被后面的客人塞满了冰块,火热的内壁接触到刺骨的寒凉非但感受不到安抚,反而将麻木的神经再度唤醒,他的腿在另一个任务里被戴上了分腿器,腿无法并拢,却必须竭力收缩着后穴不让冰块融化的水流出来,前胸后背又接受了不同程度的鞭打和滴蜡。
身上零零碎碎的玩具在不影响后面人游戏体验的情况下是要戴全程的,有另一个人把骰子扔到了鞭打的格子里,任务提供的道具是一个巴掌宽的双层皮拍子,那人就要求言欢自己将乳夹摘下来,然后四十下戏谑的拍打全落在了他已经饱受蹂躏的胸口。胸口薄薄的皮肤也跟着红肿起来,反倒微微凸起成了更加诱人的样子,早就肿起来的乳头被打得红到仿佛就要滴血,乳夹被自己重新夹回去的时候,言欢生理性的眼泪就落了下来。
而就在刚刚,上一个客人扔出了一个六点,他拖着垂在身前哗啦作响的锁链向前,为自己在游戏开始之前就已经排空的膀胱赢来了200毫升的姜汁。
姜汁经过特殊处理,姜黄色的汁液里没有丝毫杂质,但刺激却半点不少,而他在这个任务里面另外获得了一次选择权——灌200毫升纯姜汁,或者是200毫升的姜汁加稀释液,但要以他膀胱最大容量的870毫升灌进去。
200毫升姜汁的刺激太严重了,这是言欢在地下区都从未有过的体验,他还得留着个还算能说得过去的身体等季凡,实在不敢尝试纯姜汁灌膀胱的玩虐,只能选了最大容量的稀释液。
最大容量的刺激性液体倒灌,下体被一根尿道塞堵住,他挪动身体爬向下一个客人的时候,身上已经遍布细密的冷汗,每挪动一下都是难言的折磨。
他大腿上、屁股上、小腹上、胸口上、脸上甚至是嘴唇上——各种敏感一些的地方都被盖满了不同的印章,“欲求不满”、“人尽可夫”、“淫贱浪荡”、“天生性奴”之类的词在诸多侮辱性的词汇里简直算得上含蓄,他像个屠宰场里被随意盖章的畜生一样被不同的人用盖戳的方式随意标记玷污,不久前的第二十位客人投掷到了“说骚话,然后向前三步”的结果,他感激地看着那人,目光明明很清醒,表情却在接连的折腾里半真半假的虚弱起来,带了一点恹恹的勾引,扭着身子用当时还没有被姜汁苛责的阴茎轻轻蹭男人的小腿,满嘴淫词浪语地把自己说了个一文不值。
其实,落到这个地步,原本他也已经一文不值了。
不过是“前头牌”的名声在前,所以才引得这么多人来猎奇地践踏罢了。
因为不能插入,那人旁若无人地在他满嘴骚话勾引的时候打起了手枪,最后颜射了言欢一脸,才看着他睫毛上沾着自己粘稠的浊液连睁眼都困难的样子,满意地点了头让他过关。
然后从盒子里挑了一枚同样是长条形的印,斜着盖在了言欢的嘴唇上。
印章拿开,言欢上下嘴唇上像是落了一个封印,黑色的字迹在他过分白皙光滑的脸上昭然若揭地印着:“这里最爱吃先生们的大肉棒”。
印完了,那人让侍者去拿镜子来给言欢看,言欢皱眉看着满身痕迹的自己,心里一阵阵地犯恶心,脸上却丝毫看不出异样,甚至极浅地笑了一下,说了句“谢谢先生”。
结果再往前,挂着满脸的精液又被灌了满肚子姜之后,他疲惫痛苦摇摇欲坠地重新跪在另一个人脚边的时候,那人扔出个四点,他就跪在了此刻的格子里,拿到了“掌掴直到脸颊肿起,并亲吻先生掌心表示感谢”的任务。
季凡就是看到了此刻的言欢。
他的青梅竹马,他放在心尖上的爱人,满脸精液满身束具地跪在另一个男人脚边,有侍者过来拿湿毛巾仔仔细细地把他的脸擦干净,然后他按照男人的要求,弯下纤细漂亮如天鹅一般的脖颈,轻轻舔吻男人的掌心。
从侧门进来的季凡整个人僵在原地,从心头一直疼到了指尖,仿佛灵魂都被眼前这一幕绞碎了。
可他却再也不能往前半步。
陆骁知道他要来,为了防止他在这里闹事,早就派了人等在各个门口,月光岛娱乐区只为会员提供服务,所有人无论会员等级高低,随行人员一律进不来,所以当游乐场安保组五个荷枪实弹的大兵将他围住的时候,孤掌难鸣的他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陆骁注意到这边的东西,朝一言不发与手下人僵持着的季凡走过来,“别闹,游戏开始就没有中途结束的可能,你把动静闹大了,让他注意到你,他就更难熬。”
季凡极度的心疼混着极度的愤怒,青筋一路从额角崩到了脖颈,他看着陆骁,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只一字一顿地说了两个字,“畜生。”
陆骁无所谓地摊摊手,“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场内,男人终于被言欢舔吻得满意了,沾满了言欢自己唾液的手掌,反手就抽在了他脸上。
“啪”的一声响,即使男人没留力气,但那掌掴的声音在偌大的游乐场内仍然不甚清晰,却仿佛把场外眼睁睁看着爱人受苦的季凡的最后一点理智也抽碎了。
意识已经有点不清醒的言欢根本不可能还有精力去注意场外是什么情况,他没发现季凡,在男人接连的掌掴下不可避免地晃动身体,又屡次很快地回到原来的位置,调整了一下角度,方便男人打得更顺手。
季凡攥紧拳头,指甲把掌心抠得血肉模糊也不自知,他没动,借着闭眼深呼吸的机会,把目光落在了围堵在他右侧的保安腰间的配枪上。
棋盘上,男人毫不停顿的几个巴掌结束,终于短暂地停了手,“言欢,你还记得我吗?”
言欢的脸已经有点肿了,印着凌乱的指痕,抬头看了他一眼,是个等级最低的白银会员,但言欢不记得这张脸。
陌生的目光让面容刻薄的男人尖酸地笑起来,“我想你也不记得了。在你还没有晋升头牌的时候,你陪我玩过几晚,后来你实在太贵了,所以在我来月光岛的时候,我曾经很长时间,每天晚上都在Lucifer等你自己出来选人约第二场,可是你连看都没看过我一眼。”
言欢眼神里带了一点恰到好处的歉意,“我很抱歉,先生。”
男人用大拇指摩挲着他脸上的指痕,“我记得你以前被打耳光的话,会有快感的,现在还是这样吗?”
“是,”言欢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性爱娃娃,无喜无悲地回应,“奴隶很爽。”
“奴隶?”男人又重重地给了他一耳光,“你这叫什么奴隶?你就是个千人骑万人操的骚婊子!”
“是,”言欢不反驳也不反抗,垂着眼看见被放在一旁的印章盒子,为了让他快点满意而少折磨自己一会儿,他语气诚恳地建议,“盒子里有这种印章,您要为我盖一个吗?”
男人踢了踢他被稀释后的姜汁灌满的肚子,“花魁自己挑一个?”
言欢垂眸颔首,浑身都是细密的冷汗,从里面挑了一个出来,双手奉上。
男人接过来把玩着看了看,笑了,“啧,这刻的是什么啊?”
“欠操的骚婊子,”言欢不甚在意地把字念了一遍,他浓密的睫毛将眸子里的情绪尽数敛藏起来,嘴角勾着一抹说不上是逢迎还是自嘲的弧度,“正适合我。”
男人用鞋尖拨弄着他插着尿道塞的下体,“我该盖在哪儿啊?”
言欢难受得要命,身子不住地往下滑,挪了挪被分腿器分开的膝盖,强撑着体力让自己跪得更稳一点,“盖在被您抽肿的脸上好不好?”
男人挺满意地勾勾嘴角,笑了。
场外的季凡就是在那一刻动的手。
——他在电光石火间,猛地夺下了右侧那个护卫腰间的配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