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才用劲,就被人牢牢扣住,闻朗抱着他,脚下一点没耽搁地往主卧走,连来迎接他们回家的常跳跳都顾不上搭理。刚反锁上房门,闻朗就装模作样地卸了力,假意踉跄了几步,便带着图嘉砚往床上倒。
“臭流氓!”图嘉砚气得脸颊绯红,立刻就要往地上逃,结果还没碰到床边就被臭流氓捏着脚踝拖了回来。
“我是臭流氓,那你又是什么?”臭流氓其实脸也红透了,却仍强装镇定,目光意有所指地往图嘉砚下面看了看,“你是香流氓?”
神经病,图嘉砚简直没法跟他沟通,想也不想地用另一只脚踹了过去,结果反而导致两条腿都被人捏在手里。闻朗捏着他的腿阴恻恻地笑了笑:“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疯子!
这家伙绝对是个疯子!
图嘉砚惊恐地拽紧裤腰,死死守卫住最后一点脸面:“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强奸我,我妈来了肯定要把你打死。”
“呵。”闻朗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你不知道丈母娘看女婿都是越看越顺眼吗。”
“我不是女的!”
“废话!”闻朗倒吸了口气,匪夷所思地盯着图嘉砚的脑瓜道,“我还不能知道你是男的女的,图嘉砚你一天天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东西?”
“你管得着吗!”图嘉砚不高兴被骂笨,脚上又扑腾了两下,还是没能挣开闻朗的禁锢,只能嘴上挑衅,“我爱装什么装什么,跟你有半毛钱关系?”
“行,和我没关系。”闻朗被气笑了,手上微微用劲,扯着裤腿就往下脱他裤子。图嘉砚立刻开始杀猪般地嚎叫了起来,论谁来听了他的嚎叫都能原地出家,闻朗一时不知道是该继续脱他裤子,还是该捂耳朵,只能愤怒地松开图嘉砚的腿,“行了别叫了,再叫我给你买把锁挂腰上。”
得到自由后,图嘉砚又开始嚣张了起来:“有本事你现在就买!不买把金的我看不起你!”
“金的?你挺贪啊图嘉砚,我丈母娘还没来呢你就想要三金了,其实你根本只是看上我的钱了吧?”
“不然呢,你以为你很宜家宜室吗?”图嘉砚不甘示弱地吼道,“就你这样子,我还能看上你的钱不错了,自己偷着乐吧!”
“我哪样子?”闻朗的脸垮下来,“说清楚我到底什么样?你不喜欢的样子?你喜欢谁?胡驰、赵麒那个款的?”
他语气越来越冰冷,似乎透着股森森的寒意,图嘉砚当即明白自己又惹毛了这人,心虚地往后挪了一小节距离才梗着脖子结巴道:“就、就现在这样呀,长得好看又有钱。”但闻朗还是黑着脸望着他,图嘉砚又连忙补充,“身材还好。”
可以上这些全都不起作用,闻朗阴沉着脸,上前压住图嘉砚,一只手固定住他的两个手腕,一只手借口图嘉砚的扣子,三下五除二地把他裤子脱了。图嘉砚穿着秋裤瑟瑟发抖,闻朗又三下五除二地把他秋裤也扒了,看着眼前白花花的大腿,闻朗冷笑一声:“你等着,我现在就去给你买锁。”
接着他把扔在地上的两条裤子全部捡走,拉开房门,从外面反锁上了。
图嘉砚光着两条白花花的腿,茫然地坐在闻朗床上,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冲到门口大喊大叫,但无论他怎么喊,外面除了常跳跳刨门的动静,再无其他人的声音。
闻朗不会真走了吧?图嘉砚从口袋里找出手机,连上监控看了眼,发现客厅里真一个人都没有,他又往前看了看回放,发现闻朗那家伙从房间里出来后真就直接出了家门。
神经病啊!
图嘉砚都不知道该骂什么好了,他立刻退出监控软件给闻朗打电话:“你有病啊,你出门干什么?!”
“给你买锁,你不是要金锁吗,我现在给你买。”
“靠!你真的有病啊闻朗!”图嘉砚气得在床上扔枕头,“叔叔阿姨没带你检查精神类疾病吗?!疯子,你再这样我要分手了!”
电话瞬间被挂断,没过两秒,闻朗又打了回来:“你刚才说什么?没听见。”
图嘉砚深吸了口气,他劝自己想开些,毕竟人是自己选的,过不下去也得捏着鼻子过。他尽量新平气和地劝诫道:“大郎,赶紧回家了,再装神弄鬼我就弄死你。”
电话那边好半天没说话,图嘉砚刚要继续开口,手机上另外一个号码打了过来,他看了眼来电显示,吓得立刻挂了闻朗的电话,接起来:“妈,怎么了?”
“图嘉砚,你住那个小区叫什么名字来着?”孟巧珊那边一片嘈杂声,间或传来几句到站播报,听上去像是在车站里。
图嘉砚心里顿感不妙,试探道:“妈,你着什么急,到时候我来高铁站接你就行。”
“不用。”孟巧珊拒绝得很干脆,“我已经到你们这边了,刚下高铁,准备去排出租车,你赶紧把地址微信发给我。”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不是说周末吗!图嘉砚惊慌失措地看了看日期,确定今天是星期一没错,他愣了几秒,忙不迭地给闻朗重新打过去——
“喂?”
“别喂了!闻朗,赶紧回来给我穿裤子!你婆婆打上门来揍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