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雾悲愤咬牙,“我这个魅魔让给你来当算了!”
枢零中气十足地洪亮回答,“我听不懂。”
“你真的不能对我这样,太残忍了!你这跟把我放在满是蛋糕的房间里,却只能看不能吃有什么区别!”
枢零理成背头的头发也开始往下塌了,“可我喜欢你,你也不能对我这样,你也是我想吃的蛋糕……”
他又生气地扇扇翅膀,“我知道了。我不会再勾引你了。”
那天晚上之后,曦雾连枢零的手都没摸到过一次了。
枢零每天穿得严实得像一头在过冬的黑熊,闪他比闪一把沾屎的拖把都快。
每天定的和他的约会项目也越来越鬼畜。
什么一起去钓鱼但曦雾负责当美人鱼被钓;
什么一起放风筝但曦雾负责被绑在风筝上放;
什么一起去打球但曦雾负责当球或者负责肉身接下枢零打来的非火药炮弹、不、是实心球……
终于,在这天,枢零约曦雾去健身锻炼要把他当健身器材用时,曦雾十米短道速滑跪下道歉了。
“老婆我错了!我再也不要求你不许勾引我了!你以后对我想贴贴就贴贴,想让我摸你抱你我都绝无二话!”
枢零眼歪嘴斜,“我才没有生气要你道歉。我会尊重理解你的想法。”
曦雾含泪捶地,“我真该死啊!我怎么就被猪油蒙了心,老婆倒贴勾引我都不知道珍惜,不懂得老婆是非常喜欢我才对我这样做的!而我要是拒绝他,他得多伤心多难过啊!曦雾啊曦雾,你真是该死!”
说罢,曦雾对准自己的漂亮小脸蛋就是啪啪两巴掌,并以古早言情剧女主的动作浮夸地被扇飞往地上倒去。
枢零的羽须翘起来了,“哦。”
曦雾异常熟练地以美人鱼的姿势双手并用向枢零爬来,并一把抱住枢零的小腿。
“老婆,我的脚脚好像出问题了,我站不起来了,要老婆抱抱我才能起来。”
枢零一脸冷酷,“求我。”
“求你了——我的好老婆——(火车过隧道一样的假哭声)呜呜呜呜——”
枢零昂首挺胸,开心地把曦雾抱起来。
又捏捏曦雾脸上的巴掌印,“下次不要打你的脸,打你的屁股。”
曦雾深情凝望,“什么?我还能有下次?老婆你真的好爱我!老婆你放心,我的脸皮很厚,巴掌扇在脸上一点也不疼——但你这样扯它就很疼了。”
枢零松开手,“我以后会尽量注意不让你因我的行为而陷入‘忍得难受’的状态。但这似乎有点困难,我对我与你过去的所有记忆都进行了一遍检索,我发现到有时就算我什么也没做,你的情绪也会开始向着‘忍得难受’靠拢。”
曦雾尴尬羞耻得瞬间破防了,“老婆,有句话叫看破不说破……你这么迷人,我总会对你有世俗的想法也是人之常情……”
枢零点头,“谢谢,我确实很迷人,这是我妈妈生的。”
曦雾扭来扭去地发起癫,“噫吁嚱!老婆你真的好可爱!”又扑闪睫毛讨好地拉住枢零的双手,“老婆,我们今天换一个约会项目吧!健身房不太适合我们,它只会在我们之间培养出坏坏的感情。”
“可以接受的请求,准予通过。”枢零又问,“关于我们的今日约会行程,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曦雾想了想,“不如,我们去唱歌吧!”
枢零的羽须晃来晃去,“我很少唱歌。无论是小时候,还是长大后。”
很快,曦雾就知道枢零为什么很少唱歌了——
把和枢零的约会项目从“健身”换成“唱歌”,不过是让自己受的物理伤害换成了精神损伤罢了。
枢零死死地盯着曦雾,“我唱歌真的很难听吗。”
曦雾眼歪嘴斜地拍着手,“豪叮!豪叮!”
然而冰雪聪明的帝权陛下识破了他爱妃的谎言。
曦雾绝望地看见——
到底是谁在教枢零把约会项目安排得这么鬼畜的啊!
我明天不要跟老婆看动物杂技表演而我负责当动物啊!
后天也不要跟老婆玩医生病人play,因为虫族人的他真的会给我掰骨折了再接骨啊!
但大后天给老婆当汽车人骑在家里遛弯,也不是完全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