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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训练课还没开始,飞行基地后勤部大院门口,站了一排人。
穿飞行服的,穿干部常服的。
穿工装的,甚至还有戴眼镜的科研兵。
全是我从小在军大院里一块长大的哥哥们。
为首的,自然是孙嘉青。
他一手叉腰,一手捏着棒冰咬了一口,咧嘴一笑:听说,有人觉得我们妹妹好欺负?
一旁的政工干部认出来他:你是……孙家的?
孙家的,王家的,白家的,连我们原炮兵部队调来的卢一鸣都在。他回头点人名。
你告诉她们,咱们楚宜在大院什么地位?
卢一鸣走出来,推了推眼镜,淡淡地说。
我们从小看着她长大的,五岁会背军歌,七岁能给老赵上报告流程,谁敢欺负她,我们连夜写联名信送上去。
不是咱仗势欺人,是我们护得起人。
孙嘉青接话:对,楚宜就是我们妹妹。外人想欺负她?行。先问过我们同不同意。
他们这么一闹,陈致远知道自己做错了事。
拽着不情愿的陈知韫,当面给我道了歉。
消息传出去,整个飞行基地都知道了:
赵楚宜,京军大院长大的独苗姑娘,是那群老兵后代一众哥哥们捧在手心的宝。
没人敢再嚼舌根,没人敢私下编排我。
就连政工部里,平时看我不顺眼的几个中年女干事,这会儿见了我也都笑脸相迎,嘴上不说心里明白。
我背后那群人,都愿意为了我豁出去。
更重要的是。
我自己,也横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