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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致远再也没来找过我。
孙嘉青听说我的调令后,立刻火速申请了一份。
从北京的飞行员部队下班回家,他还是照常出现在我家楼下。
单手插兜。
嘴里叼着串糖葫芦。
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等着我。
他看见我,笑着把手里的外套披在我身上,语气吊儿郎当:北京不比广东,今儿降温,你别逞能。
我忍不住看他一眼:你不问我,我和陈致远说了什么?
他咬下一颗冰糖山楂,慢悠悠地说:问来干嘛?他又不是我在乎的人。
我愣了愣。
他偏过头看我,眼神认真了几分:我早说过,不管你经历过什么,谁欠你什么、谁背叛过你,统统不重要。
反正哥哥我,永远能护着你。
风很冷,他的手掌却很暖。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
这一生就算重来百次,我还是会走到他身边。
孙嘉青。我轻轻喊他。
嗯?他看我。
我看着他那双总带着笑意的眼睛,认真地说:
你别变。
他笑了。
露出两个小虎牙,像从前一样痞坏。
却又让人安心。
我哪儿敢变啊,我变了,你不得揍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