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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过生日。
妈妈特意从国外飞回来,亲自张罗餐厅、定蛋糕。
问了我无数次都是谁要来。
我说不用铺张,她却忙得像要嫁女儿似的,恨不能把整家酒店包下来。
大院的哥哥们全来了,孙嘉青打趣:这排场,咱们楚宜要是嫁人了,还能这么热闹吗?
我笑而不语。
饭局刚开始时,我突然提了一句:爸,我听说陈知韫今天也生日,和我同一天,在隔壁包间。
我爸是机关干部,闻言点头:确实有这事。
我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说:那就请她和陈致远过来一起吃吧,也算热闹。
孙嘉青皱眉:你疯啦?叫他们来干嘛?这生日不是来添堵的。
我笑了笑,放下茶杯:现在的我,他们也不敢再欺负了,不是吗?
他点点头:那是,有我们在,谁敢欺负你!
十分钟后,陈致远和陈知韫来了。
他们一进来,正对上几十个个高大挺拔的部队干部。
座位从桌边延伸到角落,每一个人都在笑,但没人是真的欢迎他们。
陈知韫穿着雪白的连衣裙,像误闯军营的文艺女青年。
陈致远看了我一眼,眸色复杂。
大概是想起前世这天。
我和陈知韫一起过生日。
宾客环绕她,没人给我送一句祝福。
蛋糕上甚至没有我的名字。
我坐在角落,像个可有可无的影子。
而如今。
我在灯光中央。
众星捧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