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景天点头。
&esp;&esp;“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白翌的声音很好听,正如脸庞清新,胸无城府的直白,干净得像三月的风。
&esp;&esp;春风盎然,所到之处,总会撩动些什么,绽放些什么。
&esp;&esp;让看似已死的枯木,干草,重获新生。
&esp;&esp;“景天。”
&esp;&esp;“哦,景天。”白翌从车上跳下,盈盈笑着,朝他挥手喊道:
&esp;&esp;“我喜欢你——”
&esp;&esp;景天瞳孔一缩,手指豁地勾紧手刹。
&esp;&esp;“——的屁股!”
&esp;&esp;-
&esp;&esp;白翌揉着腰往回处走,暗想这一晚上后劲儿倒还挺大。
&esp;&esp;“哥!”朱晓从前面跑过来,急匆匆问:“哥,昨天去哪儿了,早上没看见你人。”
&esp;&esp;白翌偷一扯嘴角,藏掉眼底窃笑:“找小夜灯去了。”
&esp;&esp;“小夜灯?”
&esp;&esp;朱晓显然没理解他的话中深意,但看人精神状态不错,不像是熬了一夜。他撑起遮阳伞,随口说:
&esp;&esp;“棚区还有这东西呢。”
&esp;&esp;“有啊。”白翌抿嘴一笑,眼神意犹未尽,说:“相——当满意。”
&esp;&esp;“那您跟人说说,咱带走行不行。”朱晓认真道:
&esp;&esp;“瞧您那个萤火虫破成啥样了,电池都不太好,动不动就没电,说给您买新的,还都看不上。”
&esp;&esp;白翌停下脚步,回头往远处望了一眼。
&esp;&esp;端起胳膊思索道:
&esp;&esp;“带回家啊……那么大件儿,我得考虑一下。”
&esp;&esp;朱晓八成是没在意个小夜灯能有多大,只把遮阳伞往他头顶偏了些。
&esp;&esp;公司的摇钱树呢,晒黑可不行。
&esp;&esp;小朱推开化妆间的们,跟里头的造型师打了个招呼。
&esp;&esp;“秋姐!人到了。”
&esp;&esp;“嗯,来啦。”
&esp;&esp;秋絮正忙着整理眼影盘,这女人看起来有个三十岁后半,包臀裙的加持下身材线条饱满,但不是风情万种的意思,反倒有些高冷酷傲的范儿,让她看起来雷厉风行,不太好惹。
&esp;&esp;“今天先拍六套,滑雪服,会带雪镜,就不着重眼妆了。坐下。”
&esp;&esp;秋絮先是混了几瓶粉底调色,白翌的肤色白得特殊,市面上难有适合他的粉底色号。
&esp;&esp;过分假白,或压暗肤色,都是暴殄天物,于是次次都得手调。
&esp;&esp;好在二人合作久了,调色这事手到拈来。
&esp;&esp;塌磕了磕粉底刷,正准备上脸,疑惑了一下,奇怪问:
&esp;&esp;“小朱说你昨晚在车里睡的,还只睡了四五个小时。”